万长庚连续几日心绪不宁。本以为是为父亲失踪之事烦忧,但这日洞府食肆营业时,官服老鬼却将他拉到僻静处。
万老板,且坐。老鬼神色凝重,老朽观你眉间黑气浮动,恐有大劫将至。
万长庚心中一凛:还请前辈明示。
老鬼掐指推算,面色变幻不定。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奇也!黑气之后竟暗藏太阳星!恭喜万老板,有大财将至!等等…
话音未落,老鬼突然面色骤变:噫!不对!此事竟牵扯天大因果!
的一声,老鬼面前茶杯突然爆裂!老鬼惨叫一声,原本凝实的身影瞬间虚幻如烟,竟似要消散一般!
前辈!万长庚惊呼上前。
老鬼踉跄起身,头也不回地遁走,只留一句:小心!
接连数日,老鬼未曾现身食肆。万长庚心中愧疚,特制三柱阎王同款青香,至老鬼墓前焚香谢罪。
青烟缭绕中,墓碑上缓缓浮现两字:
小心!
……………………………
同一时刻,京城钱府的卧室里,钱德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把真丝睡衣都浸湿了大半。
他攥着床单的手还在抖,梦里的场景清晰得可怕:黑漆漆的墓地里,三柱青香燃得正旺,一个穿官服的老鬼站在烟里,反复念叨着“石岩村”“鬼客食肆”,最后竟把一整缕青烟塞进了他手里,烫得他指尖发麻。
“先祖又托梦了……”钱德发喃喃自语,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他才想起一年前和张真人去石岩村的事——当时他本想借着合作的由头,把鬼客食肆的生意抢过来,结果刚进店就被满屋子的鬼客吓得腿软,连杯茶都没喝就跑了。
可先祖接连三日托梦,每次都提到那青香,说阴间的鬼魂抢着要,若是能把这生意攥在手里,比他现在做的餐饮生意赚钱十倍。
钱德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底渐渐浮出贪婪的光:“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翻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沈总”的号码,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按了下去,“沈总,今晚我在‘云顶轩’设了宴,还有悟云大师作陪,您务必来一趟。”
云顶轩的包间里,水晶灯的光芒洒在红木桌上,三个人围着满桌的珍馐推杯换盏。钱德发端着酒杯,身子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沈总,悟云大师,小弟这儿有个发财的门路,既能赚阳间的钱,又能赚阴间的.…....
他把石岩村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提了那三柱青香,还有鬼客食肆里源源不断的鬼魂客源。
沈万金捏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什么偏门路子没见过,可“赚鬼的钱”,还是头一遭听说。“鬼客食肆?青香?他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有意思,这生意若是做起来,可比我那矿泉水赚钱多了。”
悟云和尚捻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住,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严肃:“阿弥陀佛。超度亡灵本是佛门本分,若那万长庚借阴物牟利,扰乱阴阳秩序,老衲身为佛门弟子,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盘算。钱德发要接管食肆,把阴间的客源变成自己的生意;沈万金要垄断青香的制作和售卖;悟云和尚则打着“降妖除魔”的旗号,既能赚个好名声,还能让天龙寺拿到全国寺庙的青香专供权。
次日清晨,一辆黑色的豪车顺着山路驶进石岩村,车轮碾过村口的石子路,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悟云和尚坐在副驾上,手里握着枣红色的禅杖,袈裟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光。车子刚停稳,他就推开车门,直奔万长庚的宅院,禅杖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阿弥陀佛!邪魔外道,借阴物祸乱阴阳,今日老衲便替天行道!”
禅杖顶端的铜铃猛地炸开,一道金色的光网从地面升起,像个巨大的罩子,把万长庚的宅院和身后的洞府食肆全罩在了里面。
食肆里的鬼客顿时慌了神,几个胆小的直接钻进了桌子底下,一个穿布衣的老鬼颤声喊道:“不好!是佛门的金刚界禁制!这罩子能锁阴气,咱们要是被困在里面,不出半日就会魂飞魄散!”
万长庚刚从屋里出来,就被金光晃得眯了眯眼。
他看着悟云和尚伪善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寒意:“好个‘替天行道’!假借降魔之名,行抢夺之实,你们佛门的道理,就是这么讲的?
悟云和尚冷哼一声,周身佛光暴涨,一道十丈高的罗汉金身从他身后升起,眉眼间满是威严:“孽障!执迷不悟!今日老衲便废了你这邪术,让你知道佛门的厉害!”
万长庚心念一动,一只貔貅的虚影从身后涌出,虚影越变越大,最后竟也化作十丈高的玉身,浑身的鳞片泛着莹白的光,和罗汉金身对峙着。
“这是……上古瑞兽貔貅?”悟云和尚的声音里满是惊骇,金身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瑞兽护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