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丞相大人近日似乎并无要事?”
付丞相看着这个又跑来找自己的新帝,有些无奈道:“陛下究竟有何事?”
颜朝随手拨弄了一下花园里的花说:“没什么,朕看你园子里的花开的甚好,随便看看。”
付丞相叹了口气说:“陛下,您刚刚登基,屁股都还没坐稳,怎能御驾亲征呢?何况不是已经有摄政王在了么?”
颜朝被拆穿后有些尴尬,掩饰性地说:“怎么可能,朕就是,就是赏花罢了,朕先走了。”
付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
颜朝坐在书房里托着下巴,奏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问身边的长安:“有消息么?”
长安现在几乎都要有肌肉记忆了,只要颜朝对自己是问句,就肯定是同样的问题。
“回陛下,并无。”
颜朝打开地势图,长叹一口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江暮炆所在的地方。
云婉宁指着地图,有些凝重道:“他们从此处包抄,战术极其古怪,竟是用毒蛇进行攻击,蛇毒蔓延迅速,不出半刻,人就无声无息了。”
云婉宁又叹了口气说:“他们就这样一波一波攻击,片刻又全部退回,让我们处在被动,消磨人的意志。”
夏夏看着宋景总是往帐内看,有些疑惑地问:“你究竟在意什么?”随后又有些不满道:“你究竟为何对王爷那么感兴趣?”
宋景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怎么会呢?不是你让我好好表现,我这不是在等待时机么?”
夏夏有些怀疑地看着宋景道:“军中机密哪里是你能听的?我们只需要听话即可。”
宋景微微笑了笑,凑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安抚道:“是,夏夏教训的是。”
夏夏冷哼一声,拧着宋景耳朵离开。
江暮炆从刚刚就示意云婉宁噤声,听到人走了才又开口道:“继续吧。”
云婉宁也摸出点儿门道问:“那个宋什么的人,不可信?”
江暮炆点了点头,云婉宁撇了撇嘴道:“那你还任由臭丫头跟他相处?”
江暮炆有些揶揄地看了云婉宁一眼,云婉宁感到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说:“算算时间,再有不过半刻对面又会再一次发起进攻。”
江暮炆点了点头说:“你在营中,我带人去。”
云婉宁有些担忧地问:“你身上的伤行么?”
“上次比试你可是输了。”
云婉宁有些无语,一想到自己还比不过一个长期中慢性毒药的人就觉得丢面子。
“啧,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想到这次敌方竟然提前发动攻击,听到熟悉的笛声,云婉宁就一阵头疼。
“老娘迟早要把这破笛子掰了捅死他们。”
江暮炆掀开帘子,集结兵马,手拿偃月刀,刀头朝着前方一挥,士兵们拿着盾和矛气势汹汹地喊:“冲啊!”
有了江暮炆坐镇,士气大涨,江暮炆骑着马跟在队伍中间,前面的骑兵拿着长矛列队率先冲了出去,鲜艳的旌旗在随风飘扬,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破竹之势,震得地面尘土飞扬,微微颤抖。
长矛一下又一下插着地面飞速而来的毒蛇。
身后又有人喊叫着举刀而上,对着蛇群就是一通砍。
有人倒下就会有人补上,江暮炆一只手拉住缰绳,身体微微向马的侧面压下,偃月刀顺着地面一路将蛇群砍成两半。
江暮炆直直地冲着对面领头的位置冲去,对面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支支利箭破风呼啸而过,骑兵立马反应过来,嘶吼着冲到江暮炆前面抵御这一支支箭矢。
士兵的血溅在江暮炆的脸上,分不清是敌是友。
江暮炆杀红了眼,马匹被蛇咬伤,江暮炆飞身下马,一连踩过好几个人的头飞身前行。
偃月刀斩下那颗头颅时,吹笛子的人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鲜血飞溅,江暮炆下意识眯了眯眼。
没有了笛声的蛇像是受惊一般四处乱窜,江暮炆反手又是一刀,砍下身边人的头。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江暮炆无视插进自己大腿的箭,将箭身折断一半,恶狠狠地盯着对面被层层包围的将领。
将领被看的心中一颤,眼看局势不利,便下令撤退,江暮炆突破层层障碍,提刀而上,却被四个像门神一样魁梧的壮汉所挡。
兵器碰撞擦出火花,江暮炆的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麻,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壮汉面无表情却行动异常迅速,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黑色花纹,江暮炆自知无法突破,只好又一次退回去。
气不过的江暮炆夺过身边人的弓箭,飞身上树,占据高位后对准将领就是一箭,可惜被挡了一下,箭矢只插进了将领的左肩。
混战过后,场地都是断壁残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呛得江暮炆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土地被鲜红的血液浸润,每走一步都像是黏在鞋底上。
士兵们看到江暮炆射中对面的将领,欢呼雀跃起来,无论如何,对面被打的节节败退,证明如今这个方阵是有一定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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