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伪造的半真半假,只要颜倾再认真看两眼就会发现是假的,可惜他此刻已经方寸大乱了。
只需要等他把人约出来,江暮炆就可以趁机溜进颜倾舅舅的府邸,把真正贪污受贿以及刺杀老皇帝的罪证拿出来。
果不其然,颜倾只是让人通知舅舅到岷香楼一聚,甚至不敢说出具体事件。
王猛前脚刚出去,江暮炆后脚就从围墙翻了进去。
王猛是个有脑子的人,情况不对极有可能回来,所以江暮炆的时间并不多,躲开下人溜进书房。
根据探子来报,书房有一处可以直通密室,或许东西就藏在那里,可惜探子没能看到具体是哪个物件。
江暮炆皱眉在屋内翻找着,还需要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惜无论江暮炆摆动哪个有可能是机关的物件,都没有任何反应。
一筹莫展之际,江暮炆随手碰到了一摞书,依稀听到了一点机械的声音,快速转身两手扶着书慢慢旋转。
桌子后面挂着字画的墙面随着声音缓缓转动起来。
正准备进入,腹部又突然传来熟悉的痛。
“啧,你搞的鬼?”
系统有些无辜道:“什么话?本系统什么时候随便给你加病症了?”
“你那是这个身体快要到极限了好吧,不是你自己拼了命变强么?也没见你解毒之后休息啊。”
可能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不到一会儿,江暮炆就出了一身虚汗。
江暮炆无可奈何,只能又将腰封勒紧了几寸,感受到束缚感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江暮炆弯腰准备走进去,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猫叫。
江暮炆皱了皱眉,这是王猛已经到府邸门口了,外面的手下传来的信号。
竟然这么快,还真是小看了这人。
按照原计划,江暮炆此刻应该全身而退,但是已经找到这个地方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两人。
计划之时颜朝交代道:“不论有没有拿到,遇到危险,你是第一位,听明白了么?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得不说颜朝真的很了解江暮炆,知道他会乱来,就像现在,江暮炆还是义无反顾地进了密室。
密道不算很短,江暮炆只好三步并作两步向前飞快跑着。
王猛从门口飞速向着书房小跑着,路上遇到给自己行礼的下人也只是不耐地挥开。
“老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在书房外面扫地的小厮有些惊讶。
王猛将他粗鲁推开,猛的拉开书房门。
书房就像他出门时那样干净,王猛手放在书上轻轻转开,身后十余名侍卫跟在他身后。
密室是完全封闭状态的,里面有人是跑不掉的,江暮炆躲在暗处,心脏怦怦乱跳。
“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颜朝接过罪证,明白了江暮炆肯定是陷入危险了,一怒之下用镇纸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影三暗中保护颜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颜朝发这么大的脾气,小皇帝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王猛家也是武将家庭,先不说王猛本人就是当年的武状元,就他手下的一支精兵队伍,里面的人武功个顶个的好。
江暮炆的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可能一次性对付得了那么多人?
“带人,朕去要人。”
影三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颜朝面前,挡住颜朝的路。
“陛下不可,依主上所言,您应立即按照计划进行。”
颜朝气笑了,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无力感让他甚至有些站不稳,踉跄着后退扶着桌子。
“陛下!”影三猛的起身想要扶着颜朝,颜朝摆了摆手,用有些无力的声音说:“朕不去,你去,他不是你的主子么?你不去保护他,为什么要在朕身边?”
颜朝突然爆发把手边的东西砸到影三旁边的地上。
“一个个都派来护着朕,他才是被人虎视眈眈的人,所有人都想杀他,他凭什么…”
颜朝猩红着眼说:“滚,全都滚,全都给朕滚去护着他!”
“谁让陛下发这么大脾气?”
听到声音,颜朝微微一愣,看向门口。
江暮炆摘掉面罩,笑盈盈地看着颜朝,颜朝快步上前,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江暮炆眼皮微微耷拉下来,轻声说:“我好像有些困了…”
说完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颜朝一惊,连忙冲上去把人接到怀里,由于冲击,颜朝抱着江暮炆摔倒在地。
江暮炆一身黑衣,刚进来的时候看不出来伤,这下抱进怀里了,颜朝才惊觉自己摸到一手的血,声音颤抖着跟旁边的人说:“太医,去叫太医!”
影三回过神来,连忙用轻功飞去太医院,几乎是把太医整个提过来的。
等把江暮炆的衣服扒下来,看着江暮炆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甚至有些地方的伤深可见骨,只一眼,颜朝就眼皮颤抖着挪开了视线。
太医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床边开始施针止血,伤口实在太深了,太医跪下向颜朝请示着:“陛下,伤口着实太深,怕是要进行缝合。”
深知江暮炆对麻沸散过敏,颜朝声音干涩地问:“除了麻沸散,可还有别的药?”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拉住颜朝的衣角,颜朝低头看去,江暮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颜朝蹲下身子跟他平视,江暮炆松开衣角转而拉住颜朝的手说:“无碍,直接缝吧。”
颜朝即使不同意也无计可施,总不能因此丢了性命,闭了闭眼睛,对太医道:“快点儿。”
太医赶紧颤颤巍巍地行礼,尽可能快的准备好了用物。
“那就开始缝了。”
江暮炆嘴里叼着一块叠起的布,太医下针的时候,江暮炆下意识收紧手,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攥着颜朝的手,缓缓地松开,不轻不重地拉着。
脖子上青筋暴起,抑制不住的闷哼隔着布料传出,一声一声敲打着颜朝的心。
江暮炆疼的头晕,闭上眼睛皱眉,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颜朝心急如焚,半跪在地上,一会儿看看江暮炆的脸,一会儿看看江暮炆的伤口,又不敢催促太医,害怕太医忙中出错。
只能两只手抓住江暮炆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声音轻到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江暮炆还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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