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这惨烈的车祸现场,吓得腿都有些软。
“姑、姑娘,这……这得赶紧叫救护车和交警啊!”
“不能叫!”司徒樱立刻否决,语气急切而不容置疑。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叫了救护车,沈冰悦出车祸的消息会立刻传遍京城。那些潜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会第一时间扑上来。前世,沈冰悦就是在医院里,遭到了第二次暗杀。
这一世,她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她要将沈冰悦,藏起来。
“师傅,这是我亲姐姐,我们家情况有点复杂,她这次出事是被人害的!”司徒樱脑子飞速运转,立刻编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
她从包里掏出所有现金,大概有两三千块,连同自己手腕上那块陆哲送的、价值不菲的手表一同塞到司机手里。
“师傅,求求你,帮我把她送到我住的地方。这些钱你先拿着,事后我还有重谢!我不能让她被仇家找到!”
司徒樱的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恳求,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让她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司机掂了掂手里的钱和表,又看了看车里那个不省人事的女人,犹豫了。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想惹上这种豪门恩怨。
“姑娘,这不是钱的事……”
“师傅,你今天帮了我,就是救了我姐姐一命!”司徒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只是想带她去我的小公寓,找个信得过的私人医生。求你了!”
看着司徒樱一个年轻女孩在雨里哭求,司机最终还是心软了。
“唉,好吧好吧,你别哭了。赶紧的,搭把手,把你姐姐弄到我车上来。”
司徒樱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迷的沈冰悦从变形的宾利车里弄出来,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出租车的后座。
司徒樱让沈冰悦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司徒樱的心跳依旧无法平复。沈冰悦的五官太过精致,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即使此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清冷依旧无法掩盖。
这就是未来那个执掌商业帝国,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女王。
而现在,这个女王正毫无防备地躺在她的怀里,脆弱得像一件易碎的瓷器。
司徒樱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她冰冷的脸颊。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已经和这个女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出租车一路疾驰,回到了司徒樱租住的那个老旧小区。
在司机的帮助下,她将沈冰悦带回了自己那个不到五十平米的一居室。
送走千恩万谢的司机后,司徒樱关上门,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她看着躺在自己小床上的沈冰悦,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油然而生。
谁能想到,福布斯排行榜上的风云人物,会出现在这样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
真正的“金屋藏娇”,只不过她的“金屋”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司徒樱不敢耽搁,她立刻用备用手机卡联系了一位前世认识的,嘴巴很严的退休外科医生。谎称自己朋友从楼梯上摔下来,头部受伤,不方便去医院。
医生很快赶来,为沈冰悦做了初步检查和处理。
“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主要是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至于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得等她醒了再做详细检查。”医生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
“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司徒樱紧张地问。
“快则几个小时,慢则一两天。你多注意观察,有什么不对劲随时联系我。”
送走医生后,司徒樱累得几乎虚脱。她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夜深人静,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司徒樱看着沈冰悦沉睡的容颜,心中思绪万千。
她利用了重生的信息,强行介入了沈冰悦的命运。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她别无选择。
这是她唯一的登天之梯。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樱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突然,她感觉到一丝动静。!
她猛地惊醒,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眼,此刻却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像一只闯入陌生森林的麋鹿。
沈冰悦醒了。
“你醒了?”司徒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凑过去,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冰悦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回到司徒樱的脸上。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神里的戒备和陌生不加掩饰。
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有些沙哑。
“你是……谁?”
来了。司徒樱的心脏重重一跳。她赌对了。
前世,沈冰悦车祸后,确实因为脑部撞击和心理创伤,出现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混乱和认知障碍。对外,沈家宣称是“失忆”。
“我是司徒樱。”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可信,“你出车祸了,我救了你。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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