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找到德仁喇嘛。
“明天。”
“我想去见她。”
德仁喇嘛愣了愣“好。”
——
天空晴朗得像一块刚刚擦拭过的蓝宝石,流云被晨光镀上金箔,在远处的雪山顶上缓缓移动。
张起灵没有惊动任何人,在第一缕煨桑烟升起时就已站在经堂外的石阶上,藏蓝色的袍子被山风掀起边角,露出腕间那串古朴的佛珠。
德仁喇嘛提着铜壶从转角走来,壶身反射着细碎的光。他将一串新制的柏枝递给张起灵,指尖的皱纹里还沾着酥油香气: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白玛的房间在扎仓最深处,门楣上挂着褪色的帷幔。张起灵推开门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清晰,像雪粒落在冰面上。
白玛躺在卡垫上,脸色比哈达还要苍白,发间插着的藏海花早已失去光泽,花瓣蜷缩成深褐色的细卷。
他在床边坐下,按照德仁喇嘛传授的方法结印。指尖触到白玛眉心的瞬间,那朵干枯的藏海花突然震颤起来,细碎的粉末簌簌落下,在晨光中扬起一道金色的雾霭。
张起灵低声念诵着古老的经文,声音比风穿过玛尼堆的缝隙还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三天里,他寸步不离。白天坐在窗边看阳光在白玛脸上移动,夜晚就守着酥油灯,看灯花爆出的火星明灭。
白玛的睫毛动过三次,唇间逸出过模糊的音节,每次张起灵都会倾身靠近,直到确认那只是梦呓才重新坐直。
‘我爱你,小官,好好幸福下去,我终于可以去陪你阿爸了。’
白霜月每天清晨都会绕到窗下,将热好的酥油茶放在石阶上。他看见张起灵的影子被油灯拉得很长,看见他用袖口轻轻擦拭白玛干裂的嘴唇,终是没有上前。
转经筒的嗡鸣声里,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一颗石子沉入深潭。
“就把时间都留给他们。”
其实白霜月有办法,能让白玛复活过来。
他犹豫过,挣扎过。
复活古往今来都是违背常理,一旦出现,异相现世,雷劫出。不只是施法之人要遭雷劫毁灭式轰击,雷劫是奔着劈死施法之人去的。天道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这个术法是他以前在那个秘境里所得。
被施法的人身体永远都会在死之前那一天反复轮回,还要和施法的人一起遭受雷劫之力。
修为被天道压制,自己没把握能把白玛的雷劫一起扛下来,让他的母亲在死亡那一天反复痛苦着,张起灵应该也不想看见。
但是在雕刻冰雕的时候,他偷偷去看过白玛,他感受到了白玛对张起灵的爱。
他能感受到白玛的一丝灵魂。
也只剩下一丝灵魂了。
他问白玛如果可以复活,她愿意吗?即使遭受万劫不复的代价。
那丝灵魂疯狂的颤动。缓缓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白霜月听到灵魂的呓语。
她说
“我很想醒来看一看他,我也不怕遭报应,但是我不想我的孩子刚懂得的爱,就看着我遭罪,那比杀了我还痛苦。”
白霜月表示尊重理解。
但是他还是悄悄施了一个复活术的招魂。
让她的一丝灵魂能回归体内。至少....至少让你能听听你的孩子的声音。说不定....他也能听到你的声音。
走到拐角,白霜月猛地吐出一口血。
“还是太勉强了吗?”
“不愧是禁术,只是招魂,都....”
白霜月苦笑抹掉自己嘴角的血,拿出手帕把地上的血渍也清理干净。
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成功复活别人,自己还逃脱的。
无一不是死的死,消散的消散。
如果白玛答应的话,他愿意为了阿月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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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捂住胸口)好痛
把我虐的不行。
这就是对熬夜人的惩罚吗?
我觉得白玛是真的有灵魂的。
我本来是想给她复活的,设定也是如此。
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既要又要。
既然是不可逆的,那就要付出代价。因果循环,每一样东西早就标好了命运的代价。
但是我仿佛听见了,白玛的灵魂在跟我说,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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