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满是黑绿色的铜灰,外面并未供奉任何东西,内壁一圈都是浮世绘,精心巧绘笔意淋漓。
画中内容是一场恐怖的的战争,两边巨大数量的宝可梦正进行着血腥的战斗。
几十个黑衣男女站立在各自的位置上。
“老大,参会人员已经到齐。
闪焰部阿可碧、库瑟洛斯奇、茉蜜姬等干部、等离子部负责人N?哈尔孟尼亚、及六贤人...以及海洋部,熔岩部,及本部特使真鸟,全部....到齐。”
阿卡马洛躬身把名册呈到红发男人的面前,“老大请过目。”
弗拉达利环视着祭坛内部,目光扫过那些描绘着血腥战争的浮世绘壁画。
他听着阿卡马洛的汇报,微微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别叫老大,叫弗拉达利干部。”
他纠正道,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拍了拍阿卡马洛的肩膀,动作看似随意,却让后者身体微微一僵,头垂得更低。
“是,弗拉达利干部。”
弗拉达利的视线在场中唯一空着的那个座位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向角落,那里站着一位存在感稀薄、戴着眼镜的女性。
“真鸟秘书,本部坂木银少主呢?”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祭坛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力,“没有这个‘交换之人’,仪式还真不行。”
被点名的真鸟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弗拉达利身侧,微微躬身,语气快速而清晰:“弗拉达利干部,小银少主就在外头!我立刻去请他!”
言罢,不等弗拉达利回应,真鸟的身影再次模糊,瞬间离开了祭坛。
弗拉达利瞥了眼她消失的方向,转头看向祭坛中心那具巨大的人类尸体,鼻腔里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并未再多言语,只是沉默地等待着,红发下的面容看不出喜怒。
祭坛内的气氛,因这短暂的缺席和等待,而变得更加凝滞沉重。
飘雪中夹杂着的大颗大颗的雨点,无情地击打着常青大厦顶层的玻璃幕墙,在上面撞得粉碎,化作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从这山巅般的高度俯瞰下去,整个常青市仿佛被拢在一片灰蒙蒙的迷雾之中,模糊了棱角,也掩盖了其下的暗流汹涌。
常青大厦天台边缘,毫无护栏的地带,坂木银独自坐在那里,双腿悬空,脚下是令人眩晕的城市缩影。
他手里拎着一瓶开了封的不知名酒液,却没有多少品尝的兴致,只是偶尔灌上一口,任由那辛辣的液体灼烧喉咙,试图驱散心头的寒意和烦躁。
他怔怔地望着外面被风雪笼罩的城市景象,眼神空洞。
他的身边,眼神锐利的玛狃拉如同最忠实的影子,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风雪声中,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在他身后出现。
“小银少爷。”
真鸟的声音响起,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凑近坂木银耳边,压低声音,“他们都在祭坛等着您,您再不去,底下那些人又该嚼舌根了!”
坂木银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前方,声音带着被酒精和情绪浸润后的沙哑与不耐:“能嚼什么?无非是说我是联盟的走狗?
说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说我心里还念着那个该死的老头子?”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抬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红色的长发,“为什么我非得做这些恶事不可!为什么非得是我!”
愤怒与无奈交织,他狠狠一拳砸在身下冰冷坚硬的瓷砖上,指节瞬间泛红,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言罢,在真鸟惊愕的注视下,他猛地张开双臂,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径直从这数百米高的天台边缘坠落下去!
坠落。
失重感瞬间攫取了他所有的感官。
人从天空落下只需要几秒钟,所谓的濒死幻觉,此刻在他脑海里却一片空白,或许只是他在强行加戏,试图为自己这冲动的行为赋予更多意义。
夹杂着雪沫子的风如同刀片般刮过他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
然而在这极速下坠中,他内心深处竟奇异地涌起一股近乎解脱的感觉。
结束了......就这样......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下坠之势骤然停止。
他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一股清冽中带着沉稳的檀香气味包裹了他,奇异地抚平了他翻腾躁动的情绪,让他的心灵不由自主地沉静下来。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在这突如其来的安宁中沉浸了几秒,仿佛脱离了外界的纷扰。
“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满地都是,”
头顶传来一个平静的男声,是弗拉达利。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让‘那个人’如此满意,甚至另眼相看了。”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
坂木银猛地睁开眼,挣脱了那片刻的沉溺。
他发现自己和弗拉达利正悬浮在半空中,一只体型健硕,眼神锐利的勇士雄鹰正有力地扇动着翅膀,承载着他们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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