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轿车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凌晨寂静的街道上,最终再次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安全屋所在的地下车库。
电梯直达顶层公寓。门一打开,秦岳就焦急地迎了上来,看到林凡虽然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但并无大碍,才明显松了口气。
“怎么样?得手了吗?”秦岳急切地问道,目光落在林凡怀里那明显鼓起来的部位。
林凡点点头,从怀里拿出那卷暗红色的诡异卷轴和另外两本材质特殊、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线装古籍,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东西拿到了,但过程很惊险。周鼎盛修炼的邪功比我们想象的更歹毒,他用活人做‘药引’,而且房间里还供奉着一尊邪神像,极其诡异。”林凡简略地将静室内的见闻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最后动用底牌重创周鼎盛、破邪法阵的过程。
秦岳和猛哥听得脸色连连变幻,尤其是听到“活人药引”和“邪神像”时,秦岳眼中更是闪过震惊和浓浓的厌恶。
“这个老畜生!竟然敢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秦岳咬牙切齿,随即又看向林凡,眼神复杂,“林先生,这次多亏你了!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强大的底牌,连那邪神像都能斩破!”
他的语气中带着后怕和更多的庆幸。如果林凡失败或者死在里面,后果不堪设想。
林凡摇摇头,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代价也不小,我几乎耗尽了一切。周鼎盛虽然重创,但他的势力还在,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没错!”秦岳立刻反应过来,眼神变得锐利,“趁他病,要他命!他现在邪功反噬,又受了重伤,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些证据交上去,发动所有力量,一举钉死他!”
他立刻拿起电话,走到一旁开始连续拨号,语气急促而严肃地安排着各种事宜,调动关系网,准备对周鼎盛的鼎盛集团进行全面的打击和清算。
猛哥则拿出一个特制的金属箱,小心翼翼地将那卷邪功卷轴和古籍放入其中密封起来,这些都是最关键的证据。
林凡看着他们忙碌,自己则抓紧时间调息恢复。他取出最后那小半块灵玉残料握在手中,贪婪地吸收着里面精纯的灵气,滋润着干涸的丹田和疲惫的精神。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秦岳才打完电话,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兴奋的神色:“安排好了!最迟明天中午,关于周鼎盛涉嫌多项重罪的材料就会同时递到几个关键部门手里!他这次插翅难逃!”
他走到林凡面前,郑重地说道:“林先生,大恩不言谢。答应你的报酬,我现在就兑现。”
他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手提箱,打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正好五百万现金。然后又拿出一个更加精致的玉盒,里面放着两块比上次更大、灵气更充沛的灵玉!
“这是剩下的尾款和额外的谢意。”秦岳将箱子和玉盒推到林凡面前,“以后林先生但有所需,只要不违背原则,我秦岳定义不容辞!”
林凡看着眼前的现金和灵玉,心中也是波澜起伏。有了这些资源,他的修炼之路将顺畅许多。他点点头,没有虚伪地推辞:“多谢。”
“应该的。”秦岳笑了笑,随即又压低声音道,“不过,林先生,周鼎盛倒台后,他留下的势力真空,以及他之前接触的那些‘歪门邪道’,恐怕会引起一些波澜。你最近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免得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林凡明白他的意思。周鼎盛背后可能牵扯到更神秘的邪术提供者,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明白。”林凡将现金和灵玉收好,“这边事情已了,我也该离开了。”
“我让人送你。”秦岳道。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林凡拒绝了。他现在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来消化今晚的经历和收获。
离开安全屋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城市开始苏醒,早起的清洁工和早餐摊贩开始忙碌,仿佛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林凡没有打车,而是漫步在清晨略显清冷的街道上。怀揣巨款和灵玉,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却有一种经历洗礼后的通透感。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开放的市民公园。很多老人已经开始在这里晨练,打太极、舞剑、散步,充满生机。
林凡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和晨练的人们,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不远处一阵略显喧闹的声音打破。
只见公园的一角,围着一小圈人。圈子中央,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头,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铺着一张八卦图,上面摆着几件所谓的“法器”——一个铜铃,一面铜镜,还有几枚铜钱。
一个穿着富贵、面色焦急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他面前,急切地说着什么。
“……张天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儿子啊!他最近真是撞了邪了,晚上不睡觉,老是对着空气说话,还说什么有个红衣服的女人跟着他……医院也查不出毛病,真是急死我了!”中年妇女带着哭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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