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几枚铜钱怎么卖？”林凡拿起那五枚铜钱问道。
摊主正忙着忽悠老头，瞥了一眼，随口道：“老的，都是开门的老货！五十一块，不单卖。”
五枚就是二百五。林凡口袋里只有四十七块五。
“便宜点，老板，我就买着玩玩，这品相也一般。”林凡开始讨价还价，“一百五，我都要了。”
“开玩笑！一百五本都回不来！最少二百！”摊主不耐烦地摆摆手。
林凡想了想，一咬牙，将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一共四十七块五毛：“老板，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你看能买几枚？我就喜欢这个‘康熙’的。”他特意指了指那两枚散发着微光的康熙通宝中的一枚。
摊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零钱，又看了看那枚品相确实很一般的康熙通宝，撇撇嘴：“行吧行吧，算你四十，拿去吧。现在的学生娃，真会砍价。”他主要是嫌林凡耽误他忽悠旁边那老头的大生意。
林凡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付了四十块钱，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康熙通宝，攥在手心。
离开地摊，林凡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摊开手掌。那枚铜钱入手冰凉，上面的锈迹斑斑，文字也模糊不清。但在他的感知中，这枚钱币确实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岁月气息，虽然远不能和画轴相比，但确实是件“老物”。
这能值多少钱？他不知道。但他需要快速变现。
他记得这条街后面好像还有一个更小一点的古玩店，门面没那么大。
林凡快步走去，果然找到一家名为“雅玩居”的小店。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店里听收音机。
林凡走进去，直接拿出那枚铜钱：“老板，收铜钱吗？”
老头接过铜钱，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康熙通宝，普品，品相差，字口磨损厉害。最多八十块。”
八十块！林凡心脏一跳。成本四十，转手赚四十！虽然不多，但这是第一步！
“行，八十就八十。”林凡立刻答应。
老头有些意外地看了林凡一眼，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但还是拿出八十块钱现金递给他。
揣着八十块钱巨款，林凡立刻返回“集古斋”。他还需要二百二十块。
路过一个彩票站时，他心中一动，尝试集中精神看向那些即开型刮刮乐。然而，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片混乱的色块，没有任何特殊光芒。显然，这种纯粹概率性的东西，并非他的望气术能看透的。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快，他又回到那个地摊，用同样的方法，又挑出了两枚带有微光的铜钱（这次他看得更仔细，挑了两枚气息稍强一点的），一番讨价还价，花了六十块买下。
然后再次跑到“雅玩居”，这次老头两枚一起看，给出了一个一百五十块的价格。
林凡没有犹豫，成交！
现在，他手里有了之前剩下的七块钱，加上卖第二波铜钱得的一百五，总共一百五十七块钱。距离三百块，还差一百四十三。
本钱有了，但他需要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地摊上那点微薄的劳气，赚个差价太难了。
他再次运用望气术，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眩晕和体内灵气的枯竭感，扫视着地毯上的其他东西。
突然，他的目光被摊主用来压摊布一角的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吸引了。
那“石头”只有鸡蛋大小，形状不规则，表面似乎还沾着泥土。在望气术的视野里，它竟然散发着一种极其内敛的、沉静的土黄色光晕，虽然同样微弱，但比那些铜钱要浓郁和纯净得多！
这是什么？
林凡不动声色地蹲下，拿起旁边一个假玉镯看着，随口问道：“老板，你这压摊布的石头挺别致啊，哪儿捡的？”
摊主正在数钱（刚才那老头终于被他忽悠着买了个假花瓶），头也不抬地说：“哦，那个啊，上次去乡下收货，一老乡家猪圈旁边捡的，看下顺眼就拿来压布了。怎么？你喜欢？给二十块钱拿去吧。”
猪圈旁边捡的……林凡嘴角抽了抽。
他放下玉镯，拿起那块黑乎乎的“石头”，入手颇为沉重，触感冰凉细腻，不像是普通石头。
“行，二十就二十。”林凡爽快地付了钱。这次他甚至没还价。
拿着“石头”，林凡再次走向“雅玩居”。这次他心里也没底，这石头到底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只是凭感觉它不凡。
“老板，再看看这个。”林凡将石头放在柜台上。
老头拿起石头，先是掂量了一下，然后拿出强光手电照了照，又用小刀轻轻刮了一下表面，露出里面深色的质地。他仔细看了半晌，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小伙子，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地摊上买的，看着好玩。”林凡道。
老头又仔细看了看，沉吟片刻：“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块‘田黄’的边角料，而且是老坑的，质地还行，就是太小太不规则，没啥雕刻价值。嗯……我给你六百块，怎么样？”
田黄？林凡听说过，是一种很名贵的印章石料，号称“石帝”！
虽然只是边角料，但也值六百块！
果然捡到漏了！
“行。”林凡压下心中的激动。
揣着六百块巨款，林凡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迅速返回“集古斋”。
店老板看到他再次进来，有些意外。
林凡直接走到角落，拿起那个画轴：“老板，三百块，我要了。”
店老板笑了笑，也没多想，只当这年轻人是想通了，做个装饰品也不错。他爽快地收了钱，用个简单的塑料袋给林凡把画轴装好。
拿着沉甸甸的画轴，走出集古斋的大门，林凡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比打了一场仗还累。体内灵气几乎耗尽，脑袋一阵阵发晕。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用四十块本金，凭借刚刚获得的微弱能力，倒手几次，最终用三百块买下了这个绝对内藏玄机的画轴！
此刻，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上。
林凡紧紧握着手中的画轴，他能感觉到，这里面蕴藏的东西，或许将是他真正踏上这条非凡之路的第一块基石。
他的未来，似乎正如这夕阳后的长夜，看似黑暗，却孕育着无限可能。而黎明，终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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