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电磁相斥’，”陈瑜解释道，“电生磁，磁亦可影响电。此力虽微，然其中蕴含之理深奥，若能深研，或可用于传递讯息（电报雏形），或驱动机械（电机雏形），其用不可限量。”
几个小实验做完，御花园里一片安静。朱厚照玩发电机玩得满头大汗，兴奋不已。三位阁老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冰镇果汁的舒爽，蓝色火焰的洁净，电磁相斥的神奇…这些都不是虚无缥缈的仙术，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甚至能尝到甜头的“理”！它们似乎真的…有用？
李东阳长叹一声，打破了沉默：“靖安侯…此等‘格物’之道，匪夷所思，却又…言之成理，确有实用之处。非老朽等人所想的…装神弄鬼。”他算是变相承认自己之前的弹劾有些武断。
刘健也神色复杂地看着陈瑜：“陈侯爷，老夫只问一句，你所行之事，确实只为探究万物之理，造福于民，而非追求长生虚妄？”
陈瑜正色拱手：“刘阁老明鉴！长生乃虚妄，格物致知方是大道！水泥筑城，为的是强边固防，保百姓安宁；牛痘防疫，为的是祛除疫病，护万民康健；今日所演示种种，亦是为寻天地之力，解生民之困，兴大明之业！此心此志，天地可鉴！”
朱厚照适时插话，拍着胸脯：“没错！朕可以作证！怀瑾跟朕说了，要开创‘正德中兴’！靠的就是这些实实在在的本事！比炼丹求仙靠谱一万倍！”
看着年轻皇帝眼中闪烁的、对“正德中兴”的憧憬，三位阁老心中的徒呼奈何，始终觉得有些儿戏。且只需认真学习圣人之学，克己复礼，终究能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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