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命令。
叶忆春终于再次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戏谑:“顾总,这就是您的搭讪方式?未免太老套了。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您想找的那个人。建议您清醒一下,回家睡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说完,他放下杯子,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五块放在吧台上:“我的柠檬水钱,不劳您破费。”
然后,起身就走。
“等等。”顾时岸抓住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叶忆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用力抽回手。
“顾总,性骚扰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叶忆春冷声道,“需要我帮您拨打110吗?”
酒保和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
顾时岸从未如此难堪过,但他更不甘心就这样放这个人走。
“我只是想认识你。”
“可我不想认识你。”叶忆春毫不留情,“再见,不,最好是再也不见。”
他转身走进雨夜,留下顾时岸站在原地,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挫败。
按照原剧情,叶忆春会在第二天因为经济压力,被迫接受顾时岸助理提出的“陪伴合约”,成为明面上的私人助理,实际上的替身情人。
但叶忆春不是原主。
第二天一早,他出现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前台,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手里拿着一份简历。
“我来应聘总裁私人助理。”叶忆春对前台小姐微笑。
前台愣了下:“抱歉,这个职位没有对外招聘……”
“我知道,但我觉得我特别适合。”叶忆春递上简历,“麻烦转交人事部,或者直接给顾总也行。告诉他,昨晚那个在酒吧怼他的人来应聘了。”
前台的嘴巴张成了O型。
她听说过各种接近顾总的手段,这么硬核的还是第一次见。
半小时后,叶忆春坐在了顾时岸办公室的会客区。
顾时岸看着手中的简历,眉头紧锁。
叶忆春,24岁,美术专业毕业,自由插画师,工作经验一栏写着“暂无正式工作经验,但擅长处理难搞的人”。
“解释一下。”顾时岸指着最后那句话。
叶忆春耸耸肩:“字面意思。我觉得顾总您就挺难搞的,需要专业人士处理。”
顾时岸被气笑了:“你觉得我会雇佣一个昨晚对我出言不逊的人?”
“为什么不呢?”叶忆春反问,“第一,我足够真实,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阿谀奉承;第二,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会产生不该有的妄想;第三,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而您需要一个能让您清醒的人。”
“让我清醒?”
“对啊。”叶忆春身体前倾,直视顾时岸的眼睛,“比如提醒您,您昨晚的行为很失礼;比如告诉您,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是对我们两个人的不尊重;比如建议您,如果真的那么想念白月光,不如买张机票去巴黎找他,而不是在这里找替代品。”
句句扎心,字字见血。
顾时岸的脸色沉了下来:“谁告诉你这些的?”
“需要谁告诉吗?”叶忆春笑了,“顾总,您的故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燕臻祺,您的白月光,七年前出国学画,至今未归。这些年您身边来来去去的人,多少都和他有些相似。我只是其中最像的一个,对吧?”
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
顾时岸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地被剖析,而对方甚至不是他熟悉的人。
“你为什么想要这份工作?”他最终问。
“钱。”叶忆春回答得坦荡,“我需要钱付房租,买画材,活下去。而您显然不差钱。各取所需,很公平。”
“即使要做替身?”
“不做替身。”叶忆春斩钉截铁,“我做助理,只负责工作相关的事务。如果您需要情感慰藉,建议您找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或者养条狗——狗比人忠诚,而且不会顶嘴。”
顾时岸:“……”
他居然被说得无言以对。
“试用期三个月,月薪五万,转正后八万。”顾时岸突然说,“工作时间弹性,但需要随叫随到。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日程安排、文件处理、陪同应酬,以及……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最后一句暗示明显。
叶忆春挑眉:“前三条可以,最后一条需要细化——什么叫‘需要的时候’?如果是工作需求,没问题;如果是情感需求,按小时额外收费,每小时一千,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算。且我有权拒绝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肢体接触。”
顾时岸第一次遇到敢跟他这么谈条件的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可以。”他听见自己说,“合同会按你说的拟。”
“还有,”叶忆春补充,“我需要独立的办公空间,不和你一个办公室;不加班,除非三倍工资;周末双休,紧急情况另算;不参与你的私生活,不见你的朋友家人,除非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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