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路易像是生怕被萧忆春误会一样,忙不迭地摆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急切地与姜欢撇清关系:
“不不不!亲爱的你误会了。”路易语气夸张地解释道,“那都是过去式了,是我一时不察,被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给迷惑了!
我现在才看清楚,他那种故作纯良、实则心思深沉的人,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你就像误入凡尘的精灵,纯净又高贵,而他……”路易嗤笑一声,极尽贬低之能事,“不过是路边随处可见、还自以为是的杂草罢了!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他这番毫不留情地踩一捧一,将姜欢贬得一文不值,只为抬高萧忆春,试图博取他的好感.
姜欢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连心脏都冻得发疼。
他看着路易那副急于讨好萧忆春的谄媚嘴脸,再看向被白时岸小心翼翼护在身后、容貌绝世的萧忆春,一股滔天的恨意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缠绕。
这一刻,他对萧忆春的恨意,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对白时岸的所有不满!
萧忆春听着路易那番令人作呕的言论,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既没有因为被追捧而欣喜,也没有因为姜欢被贬低而同情。他只是觉得吵闹。
不等被路易的话气得快要爆炸的白时岸再次冲上去,萧忆春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整个人柔柔地、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向后一靠,完全依偎进了白时岸的怀里。
他的后背紧贴着白时岸温凉却坚实的胸膛,脑袋微微后仰,枕在白时岸的肩窝处。
然后,他抬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侧对着路易,唇角勾起一抹极美、极艳、又极其暧昧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在暗夜中骤然绽放的优昙婆罗,带着致命的诱惑和一种宣告主权般的意味。
他不再看路易,而是微微转过头,仰望着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而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的白时岸。
用那清冽又带着一丝慵懒媚意的嗓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什么关系?”他重复了一遍路易的问题,眼波流转,媚意横生,“我是先生养的血库呢~”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感受到白时岸瞬间绷紧的身体和骤然急促的呼吸,才继续用那种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语调,慢悠悠地补充道:
“是他最喜欢的、最爱的那一个哦~”
说完,他还冲着彻底石化、大脑一片空白的白时岸,俏皮又诱惑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空气,也扫过了白时岸的心尖。
“你说是不是呀,先生~”
最后那个“先生”,尾音拖得长长的,微微上扬,带着无尽的缱绻与媚意,像是最轻柔的羽毛,又像是最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白时岸所有的感官。
白时岸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整个身体都酥麻了半边,大脑彻底宕机,只能凭借着本能,呆呆地看着怀中这个笑得如同魅魔转世般的少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忆春……就是个魅魔。
一个能轻易掌控他所有情绪、让他理智全无、甘愿沉沦的、专属于他的魅魔。
白时岸僵在原地,大脑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轰然巨响后是一片空白和持续的嗡鸣。
他眼睁睁看着萧忆春用最无辜的表情,吐出那句惊世骇俗的宣言——“我是他的血库,先生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甚至还配合着,用指尖在自己白皙脆弱的脖颈上轻轻划过。
那动作,那眼神,那语气……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近乎糜烂的诱惑与臣服。
白时岸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冲撞着他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陌生的、令人心悸的燥热。
他喉咙发紧,嘴唇动了动,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完全……完全没有想象到,萧忆春看起来这么纤细、这么乖巧、甚至带着未褪的稚气,竟然能……能如此……如此……
他的词汇量在此刻显得无比贫乏。
是大胆?
放肆?
勾人?
还是……致命?
好像都不够准确。
那是一种超越了年龄和表象的、直击灵魂的、将纯洁与堕落、天真与诱惑完美糅合在一起的冲击力,让他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甚至对人血都感到厌恶的吸血鬼,都产生了一种近乎眩晕的失控感。
而站在对面的路易,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愕之后,一股更加炽热、更加扭曲的兴奋感如同毒藤般迅速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血库?!
原来……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美人,竟然只是白时岸的血库?!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路易心中所有阴暗的闸门。
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伴侣或者亲人,他或许还要顾忌一下白时岸和他那个难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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