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白时岸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收起你那套虚伪的眼泪和故作姿态。
从你站起来‘劝和’开始,你眼底的得意和算计就没掩饰住,演技拙劣得令人发笑。
你以为你那些颠三倒四、毫无营养的话真的充满了‘智慧’和‘魅力’?
不过是恰好迎合了这群蠢货当时不愿将事情闹大、又需要一个台阶下的侥幸心理罢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尽管依旧屏着呼吸,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姜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享受着被众人追捧的感觉,享受着那种仿佛能掌控局面的虚假权力感,这没什么,个人癖好而已。”白时岸的语速不快,却字字如刀,“但你错就错在,以为所有人都吃你这套,甚至在我明确表示无视——这已经是最温和的拒绝方式——之后,还像个得不到糖果就撒泼打滚的巨婴一样凑上来,用你那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如同腐烂精神聚合体般恶臭的脸,和那毫无价值的眼泪,来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你问我为什么无视你?”白时岸最后总结道,语气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和平静,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杀伤力,“因为你不配得到我的关注。你的存在,本身就像一种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污染。现在,听懂了吗?可以滚了吗?”
整个教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白时岸这一番毫不留情、逻辑清晰、毒舌到极致的反击给震住了。
他不仅精准地撕破了每个人的伪装和小心思,更是将姜欢那点引以为傲的魅力批驳得一文不值,形容得无比不堪。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那些盲目声讨他的人脸上,更是一把冰冷的尖刀,将姜欢的自尊心戳得千疮百孔。
没有人能反驳。
因为白时岸说的,偏偏都是他们内心深处不愿承认、或者被某种力量暂时蒙蔽而忽略的事实。
姜欢彻底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再也流不下来。
巨大的羞辱感和被彻底看穿的恐慌,让他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
他引以为傲的魅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被形容成……恶臭?
而白时岸,在说完这长篇大论的、耗费了他极大心力的毒舌宣言后,一直强忍着的那股由姜欢身上散发出的、直击灵魂的恶臭,因为情绪的波动和说话的换气,再次汹涌地侵入他的感官。
那味道,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虚伪、矫饰和愚蠢的精华,对他的精神造成了成吨的污染伤害。
他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
“呕——!”
一声干呕打破了教室的死寂。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白时岸猛地弯下腰,再也控制不住,对着地面干呕起来。
虽然他极力克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东西,但那剧烈的、生理性的反应,和他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都无比清晰地表明——他是真的被姜欢“熏”吐了。
这无疑是在姜欢那已经鲜血淋漓的自尊心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盐,并且是带着强烈侮辱性味道的盐。
白时岸勉强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连看都懒得再看这群人一眼,尤其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以及一种深陷智障包围圈的无力感。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书包,再也顾不得什么上课不上课,径直推开还处于石化状态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脚步甚至有些虚浮地冲出了教室。
留下满教室神色各异、面面相觑的众人,以及一个脸色惨白如纸、仿佛灵魂都被那一“呕”给击碎了的姜欢。
教学楼僻静处的卫生间里,冰冷的水流哗啦啦地冲击着陶瓷洗手池。
白时岸双手撑在池边,额前银色的发丝被水打湿,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他反复将刺骨的冷水拍在脸上,试图驱散那股仿佛已经渗透进嗅觉记忆深处的、令人作呕的恶臭,以及那场荒谬闹剧带来的烦躁与恶心。
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走些许不适,但他依然觉得胃里隐隐作呕,灵魂仿佛都被刚才那番经历玷污了。
这都什么事啊?
他抬起头,看着镜中自己那双依旧残留着厌烦和疲惫的幽红瞳孔。
教室里那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在他眼里都跟被下了降头一样,行为逻辑完全无法理解。
尤其是那个叫姜欢的,更是“人中龙凤”——不是褒义,是卧龙凤雏的那个“龙凤”,一个人就把“愚蠢”和“恶臭”两个特质占全了。
傻B中的傻B。
白时岸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给出了终极评价。
这学是真的上不了一点。
他严重怀疑,今天遭遇的一切是不是某个闲得发慌的上帝或者恶魔故意派来整他的。
如果是,那他回去一定好好“祷告”——用他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那个幕后黑手。
待在充斥着那种智障和恶臭的学校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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