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攻它腹部,那里有旧伤!”
暗卫们重新集结。
四人一组抛出铁网限制蛇头,其余人专攻下盘。
果然,巨蟒对腹部防护极为严密,这更印证了秋时岸的猜测。
“秋一,带人吸引注意。”秋时岸撕下染血的衣袖,“我找机会近身。”
秋一咬牙带伤上阵,率领众人发起佯攻。
箭矢、飞镖如雨点般落在蛇头上,虽不能造成致命伤,却成功激怒了巨蟒。
就在巨蟒张口欲咬的瞬间,秋时岸如鬼魅般滑到蛇腹下。
只见一道尺长的旧疤横贯腹部,疤痕处的鳞片明显比其他地方薄弱。
重剑贯入疤痕的刹那,巨蟒发出震天嘶鸣。
秋时岸被垂死挣扎的蛇身扫中胸口,喉间涌上腥甜。
但他握剑的手稳如磐石,甚至借着蛇身翻滚的力道将伤口撕得更大!
暗卫们见状一拥而上,各种兵器尽数往伤口处招呼。
墨绿色的血液如暴雨倾泻,沾染到的草木瞬间枯萎。
巨蟒最后挣扎着竖起上半身,竖瞳死死盯住秋时岸,竟临死反扑!
秋一奋不顾身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毒牙——
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当巨蟒终于停止挣扎时,林间已是一片狼藉。
秋时岸单膝跪地,以剑撑身,玄铁重剑已布满裂痕。
活着的暗卫不足来时半数,个个带伤。
医官正在为秋一急救。
毒牙贯穿了他的右胸,伤口周围泛着骇人的青黑色。
秋时渡过去一缕真气,声音沙哑:“撑住。”
秋一虚弱地笑了笑:“主子……属下…幸不辱命……”
幸存的暗卫们默默收拾残局,将牺牲的同伴就地掩埋。
浓重的血腥气引来林间其他毒物,但慑于巨蟒余威,暂时不敢靠近。
秋时岸望着满地狼藉,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这还只是刚入瘴林,真正的险境,恐怕还在后头。
他回头望向来路,眼前闪过江忆春苍白的笑颜。
“原地休整。”
瘴雾在林间缓缓流淌,将巨蟒的尸身腐蚀出缕缕青烟。
幸存的暗卫背靠背围坐,沉默地处理伤口。
有人撕开被毒血灼穿的裤腿,露出溃烂的皮肉;有人颤抖着往肩胛的贯穿伤里倒金疮药,冷汗混着血水浸透战袍。
秋时岸立在医官身侧,玄铁甲胄裂开数道深痕。
他凝视着秋一惨白的脸——这个跟随他十年的暗卫统领,此刻右胸缠满渗血的绷带,每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主子……”秋一艰难睁眼,“属下……拖累……”
“别说话。”秋时岸单膝跪地,掌心贴住他完好的左肩输送内力,“留着力气撑出去。”
医官突然了一声。
他掀开染血的绷带,只见秋一伤口周围的青黑色正缓慢消退:“奇了!蟒毒竟在自行化解!”
众人闻言皆惊。
秋时岸仔细查看,发现秋一怀中露出半截冰蓝草叶——正是方才激战时从岩缝刮到的不知名药草。
“是七叶冰心草!”医官激动得声音发颤,“《毒经》记载此物可解任何蛇毒,没想到竟生长在瘴林中!”
希望的火苗刚燃起又被掐灭。
医官凝重道:“虽暂时压制蛇毒,但秋统领脏腑受损太重,必须立即静养,若再受瘴气侵蚀,恐怕……”
秋时岸沉默望向密林深处。
紫黑色雾气在更浓稠处翻涌,隐约传来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他攥紧重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陈医官。”他终于开口,“你带四人护送秋一和其他伤患撤离。”
“主子。”重伤的暗卫们挣扎着想站起,“属下等愿誓死相随!”
秋时岸目光扫过众人:有人断臂处草草扎着布带,有人脸上皮肉溃烂见骨,却无一人眼神退缩。
他喉结滚动,声音沉如铁石:“记住,你们的命不是用来送死的。”
陈医官突然扑跪在地:“主子三思!方才与巨蟒搏杀已折损近半弟兄,前方必是更凶险的绝地!不过是个青楼妓子,还是敌国……”
“住口!”
秋时岸周身爆发的杀气震得落叶纷飞。
陈医官被无形气浪掀翻,却仍倔强抬头:“属下冒死直言!那春姑娘再美也不过是玩物,您何必为了个妓子……”
玄铁重剑悍然劈落。
剑锋在医官额前三分处骤停,劲风削断他半幅发冠。
秋时岸眼底翻涌着血色,每个字都淬着冰:“你再说一遍?”
幸存的暗卫齐齐跪倒,林间死寂得能听见毒液滴落的声响。
秋一挣扎着想要求情,却咳出满嘴血沫。
陈医官面色惨白,仍颤声坚持:“主子若执意前行,属下……属下只好以死相谏!”
说罢竟拔出匕首刺向心口!
“铛!”
匕首被剑气击飞。
秋时岸一脚踏碎身旁巨石,裂痕如蛛网蔓延:“你以为我在乎的是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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