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结结巴巴:“将、将军该上朝了……”
“好,我会转告的。”江忆春柔声应道,指尖轻轻拢了拢松垮的衣襟,“麻烦小公子稍等片刻。”
那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春风拂过耳畔,听得秋一晕乎乎地点头。
直到门关上,秋一才猛地回神,捂着发烫的脸蹲在廊下。
——天啊!春姑娘也太温柔了吧!
——不仅长得美,性子还好,说话轻声细语的,哪像楚国那些骄纵的贵女,动不动就甩鞭子砸东西!
——主子眼光真好!这要是带回楚国当主母,岂不是气死那群天天追着主子跑的娇气包?
秋一越想越激动,俨然已经成了江忆春的头号拥护者,甚至开始盘算着怎么帮主子把人拐回楚国。
秋时岸趴在床榻上,腰酸得像是被千军万马碾过,脸色阴晴不定。
他盯着床柱上断成两截的腰封,又瞥见铜镜里自己后背的抓痕,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让江忆春在上头了?!
怎么就因为那妖精眼尾一红,他就心软了?!
怎么就被美色所惑,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将军~该上朝了。”江忆春慢悠悠地踱回床边,指尖在他后腰上轻轻一按。
“嘶——”秋时岸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江忆春笑吟吟地俯身,在他耳边呵气:“昨晚可是将军亲口说的……”模仿着秋时岸低沉的嗓音,“随你处置。”
秋时岸:“……”
造孽。
他黑着脸爬起来,每动一下都感觉腰不是自己的。
而某个罪魁祸首还悠哉悠哉地坐在妆台前梳发,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秋时岸盯着铜镜里那人得意洋洋的笑脸,突然一把将人捞回来按在膝头:“今晚别想逃。”
江忆春眨眨眼,指尖在他胸口画圈:“那将军……腰还行吗?”
“……”
秋时岸狠狠堵住了那张气死人的嘴。
门外,秋一听着里头传来的动静,默默又往远处挪了挪。
——主子这哪儿是找了个主母啊,分明是请了尊祖宗回来!
秋时岸踏入金銮殿时,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他神色如常,玄色朝服衬得身形挺拔如松,腰间玉带扣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昨夜荒唐的痕迹。
然而,就在他刚站定不久,御史大夫赵严便迫不及待地出列,手持玉笏,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龙椅上的黄非莫抬了抬眼皮:“讲。”
赵严义正言辞:“镇国大将军秋时岸,昨日当众强掳满春楼花魁江忆春,行为放荡,有辱朝廷体统!更甚者,今晨有目击者称,那花魁竟从将军府出入,衣衫不整,实在有伤风化!”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秋时岸眉梢微挑,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袖口。
赵严见他不语,愈发得意:“将军身为朝廷重臣,却沉迷美色,公然与妓子厮混,实在——”
“赵大人。”秋时岸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您昨日申时,可是去了城西的百花楼?”
赵严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秋时岸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百花楼的账册上,可是清清楚楚记着赵大人包了三位姑娘,还赊了二百两银子。”
“你!”赵严面红耳赤,“你这是污蔑!”
秋时岸不理会他,转而看向另一位正在偷笑的官员:“李尚书,令郎昨日在满春楼一掷千金,就为看春姑娘跳支舞,这事您知道吗?”
李尚书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有王大人。”秋时岸目光扫向队列后方,“听说您府上最近新纳的第七房小妾,就是满春楼出来的清倌人?”
被点名的几位大臣顿时面如土色,其余原本想附和赵严的人也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黄非莫坐在龙椅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他早就知道秋时岸不是好惹的,却没想到反击得如此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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