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越熠挥手再见后,一家三口回到家。
玄关的水晶灯洒下冷白的光,将师颜精心准备的晚餐照得格外刺眼。
秦忆春单手抱着昏昏欲睡的秦泺礼,另一只手划开手机屏幕。
监控画面显示厨房一整天都空无一人——天道果然又出手篡改了现实。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师颜表演。
“易先生!”师颜快步迎上来,米色针织衫的袖口还沾着面粉,看起来真像个贤惠的厨娘。
他仰起脸时睫毛轻颤,声音甜得发腻:“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酒烩牛肉……”
易时岸敷衍地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身后没人跟上。
他转身,看见秦忆春仍站在原地,月光透过落地窗为他镀上一层银边,衬得眉眼愈发清冷。
“站在这干什么?”易时岸皱眉。
秦忆春轻拍着怀里打哈欠的秦泺礼,语气平淡:“你不是要吃饭?我们吃过了。”
他故意在二字上咬了重音,眼尾扫过师颜瞬间僵硬的表情。
“谁说的?”易时岸大步折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师颜,“你自己吃吧,我们吃过了。”
说完直接伸手,将秦忆春连同孩子一起打横抱起。
“啊!”秦泺礼被突如其来的腾空感惊醒,小手条件反射地抓住爹地的衬衫。
秦忆春则顺势搂住易时岸的脖子,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朝师颜挑了挑眉。
师颜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眼睁睁看着易时岸抱着那对父子头也不回地上楼,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自己。
精心烹饪的菜肴逐渐冷却,就像他此刻冰凉的心。
二楼走廊,壁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放我下来。”秦忆春轻捶易时岸的肩膀,“重不重?”
易时岸低头咬了他耳尖一口:“轻得像片羽毛。”
怀里的秦泺礼已经又睡熟了,小脸贴着秦忆春的胸膛,时不时咂咂嘴。
主卧门关上的瞬间,易时岸将人压在门板上深吻。
秦忆春仰头承受着这个稍带着醋意的吻,直到怀里的幼崽不满地哼哼才分开。
“以后不准那样看别人。”易时岸抵着他的额头喘息,“那个挑眉……太勾人了。”
被发现了呢。
秦忆春轻笑,故意用膝盖蹭了蹭他:“易总这是……吃醋了?”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凶狠的吻。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两人却谁都没有理会——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窗外渐圆的月亮。
晨光透过纱帘,在空荡的大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忆春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揽,却只摸到冰凉的床单。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枕头上放着一张便签:【带乐乐去学校了,早餐在保温箱。】
落款处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豹子头。
“跑得倒快……”秦忆春伸着懒腰坐起身,丝绸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
他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正好看见黑色迈巴赫驶出庭院,唇角不自觉扬起。
车里,秦泺礼困得东倒西歪,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
“醒醒。”易时岸单手打着电脑,另一只手捏了捏儿子肉乎乎的脸颊,“要到学校了。”
秦泺礼艰难地抬起眼皮,奶声奶气地抗议:“没有爹地亲亲……起不来……”
蓬松的头发炸成一团,连呆毛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这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简直和秦忆春赖床时一模一样。
易时岸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但嘴上还是严厉道:“身为猎豹要自力更生,不能总依赖别人。”
“那爸爸呢?”小家伙突然精神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昨天还让爹地去公司送饭!”小爪子学着大人模样叉腰,“双标!”
易时岸被噎住,狠狠揉了把儿子的脑袋:“……小崽子还挺会顶嘴。”
得到了来自儿子的抗议。
别墅里,秦忆春正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
7749在神识里急得转圈:【大人打算怎么对付师颜?天道一直在修正剧情线……】
瓷勺轻轻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忆春抿了口温热的豆浆,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既然天道非要按原剧情走……”
他指尖划过平板上刚调出的资料,屏幕上赫然是师颜前夫的信息,“那就让该出场的人,提前登场好了。”
资料显示这位博美犬兽人是个赌徒,三个月后才会按原剧情出现争夺抚养权。
但现在……
“去查查她在哪个赌场欠债。”秦忆春擦擦嘴角,起身时睡袍下摆划过优雅的弧度,“顺便……”他瞥了眼厨房监控,师颜正出现在画面里,“给我们的客人准备份。”
阳光突然被云层遮蔽,房间陡然暗了下来。
秦忆春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的咬痕。
既然天道非要护着这个白莲花,那就别怪他把棋盘整个掀翻——毕竟,他可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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