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跑得急,领口微微散开,露出小片如玉的肌肤。
腰间的金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衬得那双眼尾微红的眸子愈发潋滟生辉。
怎么会有人连跑起来都这么……
沈时岸喉结滚动。
许是太久未见,今夜的小世子格外摄人心魄——鹅黄衣衫将他本就莹白的肤色衬得几乎透明,唇上不知是不是抹了什么口脂,嫣红得像是雪地里落下的梅瓣。
最要命的是腰间新换的禁步,九枚金铃间缀着颗夜明珠,随着呼吸在腰窝处轻轻晃动,晃得太子殿下头晕目眩。
许忆春扑进他怀里的瞬间,沈时岸嗅到了熟悉的桃花香。
那气息混着些许冰糖葫芦的甜腻,让他想起幼时的小忆春总爱把沾了糖渣的手指往他嘴里塞。
“想你了……”沈时岸收紧手臂,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埋首在那截白皙的颈窝,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脉搏正贴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一个月来辗转反侧的不安,在此刻化作指尖细微的颤抖。
许忆春轻笑,指尖穿过沈时岸的发丝:“太子哥哥怎么像只大狗狗?”却在察觉到对方紧绷的背脊时放软了声音,“我也想你……”
远处突然炸开漫天烟火。
流光溢彩间,沈时岸看清了许忆春眼底自己的倒影——那么满,那么亮,仿佛盛着整个银河的星辰。
去他的储君应恪守礼仪。
去他的储君不应情绪失控。
去他的婚前不应多接触。
沈时岸突然捧起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在漫天火树银花中吻了下去。
许忆春唇上的口脂是甜的,带着冰糖山楂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更深地探索。
“等……”许忆春被亲得腿软,慌忙抓住沈时岸的衣襟,“有人看……”
太子殿下充耳不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暗巷。
许忆春的兔子灯跌落在地,映出交叠的身影——
一个跑得匆忙忘了穿大氅,一个抱得太急踩裂了玉佩。
烟火依旧在绽放,而巷子里,沈时岸正抵着许忆春的额头喘息:“春儿,我……”
“我知道。”许忆春用指尖按住他的唇,笑得狡黠,“那些情诗我都看过啦。”他忽然凑近太子耳边,呵气如兰:“画得很可爱……”
沈时岸:“……”
现在回东宫继续雕玉佩还来得及吗?
堂堂太子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呢~
朱雀大街上人潮如织,沈时岸紧紧牵着许忆春的手,生怕他被挤散。
糖画摊前,许忆春盯着老师傅手中翻飞的糖勺,非要人家画两只交颈鸳鸯。
拿到后却掰成两半,把雄鸟塞进沈时岸嘴里:“甜不甜?”
金黄的糖渣沾在他唇上,被太子殿下用指腹轻轻抹去。
猜灯谜处,许忆春踮脚去够最高处那盏锦鲤灯,腰间禁步叮咚作响。
沈时岸不动声色地从身后将他圈住,抬手取下花灯时,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谜底是比目鱼。”
——恰如他们腰间成对的玉佩。
河畔放灯,许忆春蹲在岸边,认真往莲花灯上写愿望。
沈时岸偷瞥一眼,只见灯上朱砂写着‘愿时岸哥哥天天开心’,顿时耳根发烫。
茶楼听曲,许忆春听得入迷,不自觉跟着小调摇头晃脑。
沈时岸盯着他随节奏轻点的发旋,悄悄在桌下扣住他的手指。
面具摊旁,许忆春执意要给沈时岸戴狐狸面具,自己却选了只兔子。
红绳缠绕间,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姻缘树下,许忆春够不着高处的红绸,急得拽沈时岸袖子。
太子殿下干脆将他抱起,任由他在自己肩头系上永结同心的结。
结束后,两慢悠悠地走到拱桥中央,远处突然传来马匹嘶鸣声!
一辆失控的马车直冲而来,人群惊叫着四散。
沈时岸本能地将许忆春护在怀里,转身时后腰重重撞上石栏。
“时岸哥哥!”许忆春慌忙去摸他后背,却听见一声轻笑。
“无妨。”沈时岸拭去他额角冷汗,“比起北境的箭伤,这算什么?”
“二位公子当真般配。”一位提着花篮的老妇人突然走近,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老婆子活了七十载,还没见过这么登对的小鸳鸯。”
她不由分说往许忆春怀里塞了枝并蒂莲:“这位小公子眼含春水,眉藏秀气,是百年难遇的福相。”又看向沈时岸,“这位爷龙章凤姿,掌心纹路深长,注定要疼媳妇儿一辈子。”
周围渐渐聚起看热闹的人群,竟都附和起来——
“可不是!方才过桥时,这位公子护得多紧啊。”
“我瞧着小公子系姻缘绳时,这位眼睛都看直了!”
沈时岸耳根通红,却见许忆春笑盈盈地收下莲花,还往老人篮里放了块碎银:“承您吉言。”
灯火阑珊处,沈时岸凝视着许忆春被映亮的侧脸。
那人正专注地将莲花别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唇角扬起甜蜜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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