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慕你已久。”
这句话裹挟着炙热的吐息,烫得许忆春耳尖发麻。
他眼睁睁看着周叶戎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绣着安王府徽记的旧帕,边缘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这是他给那只狐狸包扎用的帕子。
“这爱意……”周叶戎将帕子按在心口,眼底泛起疯狂的情绪,“已经要克制不住了。”
此刻假山后,沈时岸的剑尖正滴着血,而元衷被按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看着太子殿下修罗般的表情——
他打不过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所以只能被迫的被按在地上,听着好友的墙角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原来如此……
许忆春终于理清了思绪——周叶戎不仅是个穿越者,还带着重生一世的记忆。
难怪剧情崩坏至此,恐怕前一世的纠缠早已让这人执念入骨。
但他完全不知道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夜风骤急,吹熄了凉亭内最后一盏灯笼。
黑暗中,周叶戎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不要有负担……”他指尖颤抖着向前,“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
就在那冰冷指尖即将触及许忆春脸颊的刹那——
“砰!”
一道黑影如疾电般从假山后掠出,铁拳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在周叶戎脸上!
骨肉相撞的闷响中,周叶戎踉跄着倒退数步,后背重重撞上亭柱。
许忆春还未回神,袖口突然一紧——他下意识抓住身旁人的衣料,熟悉的沉水香瞬间包围了他。
月光重新穿透云层,照亮了沈时岸暴怒的侧脸。
沈时岸的面容在月光下如同冰雕,眉峰压着森然寒意,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漆黑如渊,翻涌着暴虐的杀意。
他盯着周叶戎,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地唤道:
“周、叶、戎。”
语气很平静,但越平静就越代表着暴雨的来袭,眼神无波无澜的看着对面的人。
那完全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而这三个字裹挟着刺骨冷意,仿佛在宣判死刑。
许忆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气氛太可怕了。
周叶戎缓缓直起身,指腹擦过唇角,拭去一丝殷红血迹。
他眼底的金芒忽明忽暗,绛紫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与沈时岸的玄色蟒袍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隔空相望,空气中似有无形刀剑碰撞,激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太子殿下。”周叶戎忽然轻笑,泪痣在月光下妖异非常,“几天不见,别来无恙?”
这句话透着诡异的熟稔,仿佛他们早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空交锋过无数次。
沈时岸指节捏得作响,软剑在掌心轻颤,剑锋映着冷月寒光。
他侧身将许忆春完全挡在身后,声音低得只有近处几人能听见:
“不管你是人是妖或是想要做什么——”剑尖直指周叶戎咽喉,“胆敢再靠近春儿一步,孤便让你魂飞魄散、生不如死。”
夜风骤停,连虫鸣都沉寂下来。
假山后,刚爬起来的元衷听到这话,腿一软又跪了回去——
这下真的要完。
凉亭内死寂一片。
周叶戎唇边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色,他盯着沈时岸,眼底的金芒忽明忽灭:“不要以为忆春是你的所有物,他不是物件。”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而且您不就是仗着从小到大的交情吗,我还没有输,您是知道。”
沈时岸指节捏得咯吱作响,眼底翻涌着血色。
许忆春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颤抖,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暴怒与后怕。
“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春儿为什么中毒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沈时岸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是你——”
“只有我吗?”周叶戎神色痛苦,笑声里却带着凄厉,“那您呢?太子殿下,您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我们谁都做错了!”
7749在许忆春脑海中疯狂闪烁:[大人!他们在说什么事啊!这个世界线完全崩坏了!]
许忆春脑海闪过一丝念头,但没有抓住。
应该是在说上一世的事情,但他完全不知道。
难怪沈时岸对他的身体一事如此敏感,难怪周叶戎看他的眼神那般痛苦又炽热。
这两个人……都带着前世的记忆。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非常不好。
“够了。”许忆春突然出声。
他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眼里一片冷然,“不管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看向周叶戎,声音轻却坚定,“现在的我,的确不认识你,恕我不能答应你。”
周叶戎身形晃了晃,眼底神色骤然黯淡。
沈时岸趁机将许忆春拉回身后,指尖在他腕间轻轻摩挲,像是在确认他的体温。
“听见了吗?”沈时岸冷笑,“春儿说了,他不认识你。”
周叶戎沉默良久,忽然抬手擦去唇边血迹。
他看向许忆春时,眼神温柔得令人心惊:“没关系……”绛紫衣袖垂落,掩去掌心掐出的血痕,“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元衷拖着伤体,带着其他人匆匆赶来。
周叶戎最后看了许忆春一眼,身形快速消散在夜色中,只余一句低语随风飘来:
“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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