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在凌乱的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时岸半梦半醒间,下意识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忆春睡得很沉,银白色的长发散在枕间,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唇瓣还泛着淡淡的红,脖颈、锁骨乃至腰腹间,尽是暧昧的痕迹——全是陆时岸昨晚一寸寸烙下的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桃花香,甜腻得几乎让人晕眩。
陆时岸低头,鼻尖蹭过忆春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味道简直要他命。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忆春成年后的第一夜,龙族特有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外溢,那桃花香混着情欲的味道,几乎把陆时岸逼疯。
他记得忆春眼角泛红的模样,记得他咬着唇压抑闷哼的颤抖,记得他情动时无意识露出的龙角和尾巴……
陆时岸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上忆春的腰线。
那里还残留着几片未完全消退的鳞片,触感冰凉细腻,像是最上等的丝绸。
“嗯……”忆春在睡梦中轻哼一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温热。
陆时岸心尖发软,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手臂环得更紧,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里。
陆时岸根本不想起床。
他指尖轻轻描摹着忆春的眉眼,从眉骨到鼻梁,再到柔软的唇瓣,最后流连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那里还有他留下的牙印。
“忆春……”他低声唤道,嗓音沙哑,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宝宝……”
忆春没醒,只是皱了皱眉,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尾巴尖(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不满地拍了拍陆时岸的大腿。
陆时岸低笑,变本加厉地凑过去,唇瓣贴着忆春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起床了,宝宝。”
“……滚。”忆春闭着眼骂他,声音软绵绵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陆时岸才不管,直接低头,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到锁骨,舌尖舔过那些泛红的痕迹,手掌也不老实地滑进被子里。
忆春终于被他闹醒,金瞳半睁,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和恼火:“陆时岸!你……唔!”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
陆时岸吻得很深,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人彻底压进怀里。
忆春起初还推拒,可很快就被亲得非常舒服,尾巴尖不自觉地缠上陆时岸的小腿,鳞片微微炸起。
一吻结束,忆春气喘吁吁,眼尾泛红,瞪着他:“你……烦不烦!”
陆时岸拇指蹭过他的唇角,笑得餍足:“不烦,再来一次?”
“……”
忆春抬脚就踹他。
力道不痛不痒。
陆时岸笑眯眯的又亲了亲他。
最终,两人还是没起床。
陆时岸叫了客房服务,早餐送到床边。
他半靠在床头,忆春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银发披散,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手臂。
“吃这个。”陆时岸叉了块蜜瓜递到他唇边。
忆春张嘴咬住,慢悠悠地嚼着,金瞳眯起,像只餍足的猫。
陆时岸看得心痒,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年之后有副作用吗?”
忆春瞥他一眼,轻哼一声:“那当然是没有的。”
陆时岸低笑,掌心贴上他的后腰,紧紧搂住:“那最好了。”
忆春没拒绝,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陆时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里软成一片。
他的小龙,他的忆春,终于彻底*年,彻底属于他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蒙着厚重水雾,两道模糊身影在蒸腾热气中交叠。
陆时岸单手撑在瓷砖墙上,另一只手正揉搓着忆春银发间的泡沫,指尖不小心勾到那对半透明的龙角。
“嘶——轻点!”忆春一爪子拍在他手背上,溅起的水花泼了两人满脸。
陆时岸笑着抹了把脸,突然发现浴缸边缘垂落的银色长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他眼睁睁看着那瀑布般的发丝从发根开始染上墨色,像被泼了浓墨的雪原。
“你头发……”
“省得被围观。”忆春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再抬头时连睫毛都成了鸦羽般的黑,只有瞳孔还残留着些许鎏金碎光,“满意了?”
陆时岸突然掐住他的腰按在墙上,鼻尖几乎相抵:“还是银发好看。”
“滚蛋。”忆春抬腿要踹,却被捉住脚踝。
花洒的水流突然变冷,激得他猛地一抖撞进对方怀里。
陆时岸趁机低头,在龙角根部咬了一口。
“陆时岸!”忆春的怒吼混着回声在浴室炸开,“你他妈属狗的?!”
客服送来的衣服整齐叠放在床头。
陆时岸抖开衬衫刚要套上,突然瞥见标签上的情侣款暗纹——两件衬衫衣领内侧都绣着一样的迷你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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