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食堂,不锈钢餐盘反射出刺眼的光斑。
肖鸢沁端着餐盘穿过嘈杂的人群,樱桃红的指甲在塑料托盘上轻轻敲击着节奏。
她今天特意卷了发尾,黑发如瀑般垂在腰间,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发梢扫过后腰处若隐若现的腰窝。
“时哥,这里有人吗?”
她的指尖点在陆时岸对面的餐桌上,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搔过耳廓。
陆时岸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今天穿着校服外套,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腕骨凸起的弧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锋利,青色的血管顺着麦色的皮肤蜿蜒而下。
他缓缓抬头,眼神从肖鸢沁精心打理的发梢扫到她刻意俯身露出的锁骨,最后定格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
然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用叉子戳着餐盘里的水果。
忆春从他敞开的领口探出半个脑袋,淡粉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小龙慢条斯理地啃着陆时岸递来的桃子,尖尖的牙齿刺破淡粉的果肉,汁水染上了嘴角的鳞片。
金灿灿的竖瞳懒洋洋地瞥了肖鸢沁一眼,尾巴尖示威似的缠上陆时岸的手腕,鳞片轻轻刮蹭着他的脉搏。
陈昊的筷子掉在桌上。
他看看肖鸢沁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领口,又看看陆时岸冷淡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凝固了整整五秒。
肖鸢沁涂着唇釉的嘴角微微抽搐,精心修饰的眉毛拧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最终端起餐盘转身离开。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比来时更清脆的声响。
“时哥……”陈昊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筷子,“那可是肖鸢沁啊……”
男生眼中的尤物啊。
陆时岸头也不抬,翻过一页物理竞赛题集:“谁?”
仿佛根本不认识。
他的指尖在桌下悄悄挠了挠忆春的下巴,小龙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愉快地拍了拍他的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昨晚被咬出的浅浅牙印。
游泳馆里弥漫着氯水的味道,更衣室外的走廊上积着薄薄的水渍。
肖鸢沁靠在墙边,指尖勾着泳衣肩带轻轻拉扯,她今天换了套酒红色的绑带短款泳裙,衬得肌肤如雪,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
陆时岸拎着泳具走来时,她突然伸手拦住去路。
“时哥~”她咬着下唇,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我新买的泳衣好像有点紧……”
她的指尖顺着自己的锁骨滑向肩带,指甲在阳光下泛着樱桃色的光泽。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像是分享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帮我看看吗?”
陆时岸的脚步顿住。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锋利的眉骨滑落,在挺直的鼻梁上停留片刻,最终坠在下颌处。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锁骨凹陷处积着一小汪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缓缓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从肖鸢沁泛红的耳尖扫到她微微发抖的手指,最后定格在她刻意嘟起的红唇上——
然后后退一步,直接绕过她走向泳池。
水花溅在肖鸢沁的小腿上,冰凉刺骨。
泳池里,肖鸢沁不死心地游到陆时岸身边。
她的泳技很好,像条美人鱼般灵活地潜入水中,修长的腿在水下划过优美的弧线,脚尖故意蹭过陆时岸的小腿肚。
陆时岸猛地转身,手臂扬起时带起大片水花,直接泼了肖鸢沁满脸。
水珠挂在她颤抖的睫毛上,睫毛膏晕染开来,在眼下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
“抱歉。”他毫无诚意地扯了扯嘴角,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滚落,“手滑。”
泳池边的长椅上,忆春从书包缝隙探出头。
小龙的前爪扒拉着拉链,金灿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幸灾乐祸地看着肖鸢沁狼狈地抹掉脸上的水渍。
夕阳将天台染成橘红色,铁丝网在水泥地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陆时岸靠在栏杆上抽烟,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他的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红痕——昨晚忆春咬的。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肖鸢沁今天化了浓妆,眼线挑得锋利,唇色艳得像血。
她直接扯开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裙,布料少得可怜,腰侧还开着高叉。
“陆时岸。”她的声音不再甜美,带着压抑的薄怒,“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陆时岸吐出一口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的目光从肖鸢沁发红的眼眶扫到她紧握的拳头,最后落在她微微发抖的膝盖上——那里有一道结痂的擦伤,像是摔过跤。
烟头在栏杆上摁灭,发出细微的声。
“说完了?”他直起身,校服外套滑落在水泥地上,溅起细微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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