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结束后,整个学校都在讨论陆时岸今天的表现。
他带着伤,却依然以绝对优势碾压对手,最后那几句不带脏字的嘲讽更是直接让三班的人脸色铁青。
夕阳的余晖将街道染成橘红色,陆时岸快步走在回家路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忆春盘踞的位置。
那条小蛇似乎察觉到他急切的心情,尾巴尖轻轻挠了挠他的皮肤,惹得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时哥!等等我!”
陈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时岸脚步一顿,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调整好表情转身,看见死党正小跑着追上来,脸上还带着球场上的兴奋。
“你今天太帅了!最后骂刘毅那两句简直绝了!”陈昊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还行吧。”他随口应着,心里却在想——要不是忆春在,他今天可能不会这么拼。
不想在它面前丢脸。
不想让它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
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妈做了红烧排骨,走啊,去我家吃?”陈昊紧接着问道。
陆时岸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下次吧,今天家里有事。”
“什么事这么急?”陈昊这个直男完全没有察觉好友的抗拒,反而凑得更近,“反正顺路,一起走呗。”
陆时岸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正想找个借口甩开这个没眼力见的电灯泡,突然察觉到手腕上的忆春猛地绷紧了身体。
“有人跟踪。”忆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几乎同时,巷子口闪出几道身影。
刘毅带着三班那群人堵住了去路,个个面色不善。
陆时岸眯起眼睛数了数——七个,看来是特意叫了帮手。
“陈昊。”他压低声音,“你先走去叫人,我断后。”
“可是你——”
“快去!”陆时岸推了他一把,转头对刘毅挑眉,“怎么,球场上玩脏的,现在下了球场还要玩阴的?”
刘毅吐掉嘴里的牙签,阴笑道:“陆时岸,你不是很能吗?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陆时岸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卷起校服袖子:“废话这么多,是怕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七个人同时扑上来,陆时岸却像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第一拳,反手一肘击中最近那人的腹部。
“一共七个人。”他轻蔑地勾起嘴角,右手五指缓缓收拢又舒展,“刘毅,你倒是比球场上诚实,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刘毅脸色铁青,手中的棒球棍在掌心敲出危险的节奏:“今天不把你打废了,我刘字倒着写!”
第一个扑来的是个长得非常高的壮汉,钢管带着呼啸砸向陆时岸面门。
只见他身形微侧,左手如毒蛇般探出,精准扣住对方手腕穴位。
黄毛顿时整条手臂酸麻,钢管还未落地,陆时岸的右膝已经重重顶在其肝区,壮汉两百斤的身躯像破麻袋般瘫软下去。
“下一个。”他甩了甩手腕,眼神比巷子里的穿堂风还冷。
剩下六人一拥而上。
陆时岸突然矮身,一个扫堂腿将三人绊作一团。
链条擦着他发梢掠过,他借势前滚翻起身,手肘如铁锤般砸在持链者的太阳穴上,转身时校服下摆扬起,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腰腹线条。
“用武器也太欺负人了吧。”他说话间又放倒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在篮球场上过人。
刘毅终于按捺不住,棒球棍抡圆了砸来。
陆时岸不躲不闪,在棍影临身的刹那突然错步转身,左手格挡卸力,右手成刀直劈刘毅颈动脉。
棒球棍脱手飞出的同时,刘毅已经跪在地上干呕。
最后两人举着折叠刀的手在发抖。
陆时岸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在掌心轻轻一敲:“还打吗?”声音不重,却让整个巷子骤然安静。
看他们没有再战的勇气后,随手将棍子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下次打球,”他弯腰拎起书包,回头看了眼瘫坐一地的败将,“记得守规矩。”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命中要害,几乎没有破绽。
刘毅咬着牙愤愤的瞪着回头看向自己的人,眼里全都是杀意。
“就这?”陆时岸甩了甩手腕看着他,朝刘毅勾勾手指,“该你了。”
刘毅脸色铁青,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仰头就灌了下去。
下一秒,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
一直很放心看着戏的小龙迅速抬起了头。
“不好!是蛟毒!”忆春的声音骤然严肃。
一股黑色雾气从刘毅体内爆发,瞬间将周围几人震晕过去。
陆时岸感觉胸口一热,忆春化作一道金光笼罩住他,将黑雾隔绝在外。
当黑雾散去,站在原地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类——刘毅的皮肤覆盖着黑色鳞片,手指变成利爪,额头上冒出两个畸形的角,活像一条未进化完全的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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