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家伙应当是无碍了,怎么还没离开?”滕青远问起九天。
冰心摇摇手,狡黠一笑:“我想要的还没得到,哪能轻易让他走。更何况,恐怕现在赶他走,他都要赖着了……”
“你是说?”
“人有了留恋的人,就想要停留了。”
上了马车就在思索刚才冰心教的技术的曲老,突然抬起头,问道:“看上我那小徒弟了?”
冰心笑着不语。
曲老摇摇头,想想刚才那人那样儿,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呵呵,”曲老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可难了,就不说我们同意不同意了,单是我那徒儿对医术的钻研劲,他都得碰壁。想等寒星那脑子对这事儿开窍,难啊难啊……”
冰心和滕青远相视一笑,曲老这话,没错。
冰心倒也不担心,寒星后面有她,不管什么时候,她总归会护着她们的。
“冬猎将至,大皇子和三皇子要解禁了。”
冰心眼神一凛:“无妨,他们不动手,我还得想法让他们出手。”
“丫头,你要参加这次冬猎?”
曲老问道。
冰心点点头,回答:“恐怕逃不过,不过我也感兴趣,阿远,到时,我们比赛射箭。”
冰心一下心情好极了,前世,比射箭和枪法,岛上的人没有一个能赢过她的,不分男女,她上下打量一下滕青远,战神,让她领教一下。
滕青远被她“挑衅”的眼光逗笑了,宠溺地拍拍她的手,“好,我陪你。”
“我来是想告诉你,静香和小七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冰心兴奋地问道,“说好了我要帮静香改善身体的,还要教她鞭法,结果到现在也没好好帮助她,我早就为她规划好了,这次见到她,一定要和她定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着了。”
先是冰心挨了打生了病,后又是冰心事情缠身,而静香也陪着长公主出了京城,这一拖真是便拖到了现在。
“后日到。今年的冬猎,长公主和驸马在京城,也会参加的。”
滕青远回答。
“阿远,冬猎,恐怕有些人会按耐不住的。”冰心意味深长地说。
滕青远点点头:“我会多注意的。”
“丫头,带上寒星去。”曲老说。
“不用了曲爷爷,她要留在京城继续给老夫人治疗,不能间断,何况还有明医馆要她照看。”
冰心早就安排好了冬猎的事情,冬猎重要,却也不能误了京城的事。
苏静香和七公主一回到京城,先去皇宫见过了皇上和皇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礼物去相府找冰心了。
苏静香扭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三人,不满地说:“我和小七想和冰心姐姐说些体己话,你们三个跟着算什么?”
七公主朝左看看二皇兄和四皇兄,又朝右看看表哥苏逸然,捂着嘴笑起来了。
恐怕这三人,和她们一样想念冰心姐姐了,只不过有堂兄滕青远守在冰心姐姐身边,想来他们也没什么理由来见冰心,只能现在蹭着和她们二人一起去相府了。
苏静香话音刚落,七公主清脆的笑声在宫道上回荡:“静香姐姐,由他们去嘛!反正堂兄亲自守在冰心姐姐身边,他们呀,也就只能眼巴巴地跟着我们蹭个门缝儿瞧瞧了!”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其中两位男子的心事。
二皇子负手而立,面上依旧维持着惯常的沉稳淡定,只是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前方相府的方向。
苏逸然则微微挑眉,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惯有的慵懒笑意,仿佛七公主说的是别人,但那笑意并未真正到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被看穿的不自在。
“小七!”四皇子不赞同地瞪了七公主一眼,却也拿这个活泼的妹妹没办法。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相府,通报之后,寒雨蹦蹦跳跳地跑来,引着他们去了沉香院。
果然,远远便望见院中素雅的月白斗篷下的冰心,而她身侧,如松如岳般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玄色劲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剑眉星目,气质冷峻沉凝,正是滕青远。他微微侧身,正低声与冰心说着什么,姿态自然而亲近,眼中是要溢出来的温柔。
“冰心姐姐!”七公主一见冰心,立刻像只归巢的小鸟,欢快地扑了过去,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冰心姐姐。”苏静香也快步上前,脸上绽开真心实意的笑容。
冰心见到她们,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一笑如同冰消雪融:“七公主,静香,你们回来了。”
滕青远见到她们,目光在七公主和苏静香脸上温和地停留一瞬,算是打过招呼。而后视线掠过紧随其后的三人,眼眸里掠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微微颔首,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来相府可是有事?”
二皇子面不改色,淡然回道:“阿远也在。”目光却已越过滕青远的肩头,落在了冰心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苏逸然则笑得越发慵懒,摇着扇子:“怎得?阿远能来得,我们还来不得了?冰心,你说欢不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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