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仪式全部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两家父母在酒店餐厅订了个包厢,说要办一个小小的“庆功宴”。
孩子们九点才被允许离开运动员村,到达酒店时已经九点半。
包厢里,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茶点心——虾饺、烧卖、肠粉、流沙包、凤爪,还有孩子们爱吃的杨枝甘露和双皮奶。
“快来快来!”林晚拉着女儿在身旁坐下,“这两天比赛辛苦了吧?多吃点,补补身体。”
苏晴也给沈栖迟夹了个虾饺:“栖迟瘦了,是不是训练太累?多吃点蛋白质。”
江浸月和沈栖迟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在父母眼里,他们永远是需要被投喂的孩子,不管拿了多少金牌,破了多少纪录。
“月月,你看这个。”林晚从包里拿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展开放在桌上。
是今天早上的《体育晨报》。头版下方有一张醒目的双人照片——左边是江浸月站在跳台边缘准备起跳的瞬间,身影修长,眼神专注;右边是沈栖迟触壁夺冠后抬头看计分牌的侧脸,水珠从发梢滴落,表情沉稳。
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中间用艺术字体写着:“青春绽放,双子星闪耀全国赛场”。
“拍得真好。”苏晴凑过来看,眼睛笑成了弯月,“我们家两个孩子,都上报纸头版了!”
江临渊也笑了:“昨天下午我去买报纸,跑了三个报亭才买到。报亭老板还说,今天好多人都来买这份报纸,就为了看这两个孩子的报道。”
沈明远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照片选得不错,把运动员的精神状态都拍出来了。不过这篇报道......”
他推了推眼镜,念出标题下的导语,“‘9岁的江浸月和沈栖迟,不仅是赛场上的冠军,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的默契和互相支持,成为了彼此夺冠路上最温暖的力量。’”
念到这里,沈明远顿了顿,抬头看向两个孩子:“媒体现在很会抓角度啊。”
江浸月脸红了,低头小口喝着豆浆。沈栖迟则继续吃他的肠粉,仿佛没听到。
“哎呀,这有什么,”苏晴笑着说,“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嘛。从月月和栖迟出生起,咱们两家就住对门,孩子们一起长大,一起训练,现在一起拿冠军,多好的事!”
林晚也点头:“是啊。我记得月月四岁第一次站上跳台,吓得直哭,还是栖迟在下面喊‘妹妹别怕’,她才敢跳下去。”
“妈......”江浸月小声抗议。
“还有栖迟,”沈明远接话,“小时候训练累得哭鼻子,不肯下水,是月月拿着零食在池边陪他,他才肯继续练。”
沈栖迟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耳尖微红。
“所以说啊,这两个孩子互相扶持着走到今天,不容易。”江临渊感慨道,“现在都拿了全国冠军,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既骄傲又欣慰。”
大人们聊得热火朝天,两个孩子则埋头吃饭,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对了,”苏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昨天采访的视频你们看了吗?网上可火了!好多网友都说你们是‘金童玉女’呢!”
“金童玉女”四个字一出来,江浸月差点被豆浆呛到。沈栖迟也抬起头,表情难得地有些窘迫。
“什么金童玉女,”沈明远摆摆手,“孩子们还小,别乱说。”
“怎么是乱说呢?”苏晴不服气,“你看月月长得水灵,跳水时跟精灵似的;栖迟又帅又稳,游泳时像小王子。这不是金童玉女是什么?”
林晚也笑着附和:“别说,还真挺配的。从小到大,栖迟最照顾月月,月月也最听栖迟的话。这缘分啊,真是天注定。”
江浸月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偷偷看了沈栖迟一眼,发现他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但脸上还是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淡定表情。
“叔叔阿姨,”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就是......一起训练的好朋友。”
“对对对,好朋友。”苏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知根知底,多好啊!”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江浸月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栖迟终于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我们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林晚看着女儿几乎没动几口的碗,“再吃点,上午训练消耗大。”
“真的饱了。”江浸月也放下筷子,“一会儿还要回去,下午有训练。”
“这么急?”苏晴有些失望,“还以为今天能多待会儿呢。”
“队里有规定。”沈栖迟说,“明天开始正常训练。”
大人们虽然不舍,但也理解。运动员的生活就是这样,比赛结束,庆祝短暂,然后立刻回归日常训练。
“那好吧,”江临渊说,“不过走之前,咱们拍张合影。两个冠军的合影,多有纪念意义。”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六个人站到一起,江浸月和沈栖迟被推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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