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音听着妹妹用那种近乎麻木的、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平静语调,诉说着那段绝望的过往,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无法想象,她的小夜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了怎样的黑暗、痛苦和濒临崩溃的绝望。
她猛地伸出手,将妹妹冰凉的身体紧紧、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自己所有的体温去温暖那段冰冷的记忆。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浸湿了妹妹银色的发丝。
“对不起…夜音…对不起…”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一遍遍地重复着这苍白的道歉,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弥补那段缺失的陪伴和守护,“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
方夜音僵硬的身体在姐姐温暖的怀抱和滚烫的泪水中,渐渐软化下来。她反手紧紧抱住姐姐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姐姐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那让她安心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回忆带来的刺骨寒意。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方悦音捧起妹妹的脸,指尖颤抖地抚过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那双紫色的眼眸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曾散去的、属于过去的惊悸和空洞。
她心疼得无以复加,低下头,无比轻柔地、珍重地,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妹妹光洁的额头、微凉的眼睑、挺翘的鼻尖…
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怜惜、懊悔和深沉的爱意,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抚平她所有未曾参与过的伤痛。
“夜音…”她凝视着妹妹的眼睛,声音温柔得如同最细腻的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答应姐姐…以后…要多照顾自己一点,好不好?”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妹妹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恳求:“不要再那么不顾一切地透支自己…不要再把自己弄伤…姐姐会心疼…非常非常心疼…”
方夜音怔怔地看着姐姐,紫色的眼眸中水光氤氲。她似乎不太理解“多照顾自己”这个概念,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守护姐姐”和“被姐姐需要”才是存在的意义。
看着她茫然又带着一丝委屈的眼神,方悦音的心更软了。她叹了口气,将妹妹重新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用最温柔的声音,许下了最郑重的承诺:
“如果…我的夜音做不到的话…”
她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包容和宠溺:
“…那就让姐姐来照顾你。”
“姐姐会一直看着你,提醒你休息,帮你处理伤口,不让你太累…”她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像安抚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就像你一直照顾姐姐那样。让姐姐…也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这句话,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方夜音眼中最后一丝阴霾和茫然。紫色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种巨大的、被全然接纳的满足感!
姐姐…愿意照顾她?像她依赖姐姐那样…让姐姐也来依赖她(的照顾)?
这种完全对等的、相互依存的关系,让她心中的某个缺口,仿佛被瞬间填满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亮了,紧紧回抱住姐姐,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和撒娇般的鼻音:“嗯!姐姐照顾我!”
对她而言,这并非责任的分担,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极致的亲密和占有。被姐姐照顾,意味着她可以更理直气壮地黏着姐姐,享受姐姐全部的注意力,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方悦音看着妹妹瞬间阴转晴、甚至有些欢欣鼓舞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知道,妹妹理解的“照顾”可能和她想的并不完全一样,但只要夜音开心,只要她能更珍惜自己一点,怎样都好。
她笑着,再次吻了吻妹妹的额头:“好,那就说定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壁,将温暖的光斑洒满宽敞的树屋内部。方曦在“草坪”上玩闹了一天,此刻正抱着她心爱的发光藤蔓球,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兽皮垫上,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
方悦音刚刚轻柔地为女儿擦干净小脸和小手,掖好毯子,直起身,轻轻捶了捶有些酸胀的后腰。带孩子的疲惫是实实在在的,但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心中便充满了柔软的满足感。
她刚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双幽幽望着她的紫色眼眸。
方夜音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凑到了她身后,像只等待已久的、大型的猫科动物。她微微歪着头,银色的发丝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眼神直勾勾的,里面清晰地写着某种…期待和不容拒绝的意味。
方悦音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自从上次“谈心”之后,妹妹似乎更加“理直气壮”地享受起了被她“照顾”的特权,尤其是在某些…亲密的事情上。
“怎么了,夜音?”方悦音放柔了声音,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
方夜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一步,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方悦音腰间松散的衣带。她抬起眼,紫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和更多的、赤裸裸的渴望,声音低哑地、清晰地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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