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泞朝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反常。
要说真的有,那就是姐姐的嘴唇破了。破了一道很小的伤口,在唇角边沿,隐约有冒血的节奏。
将小狗抱进怀里,他没有多想。出言提醒。
被点到名的权倾侑,就像上学时候,什么都不会的学渣,被老师忽然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
“啊……。没事,姐姐刚说话有点急,不小心咬……咬到了。”
权泞朝说没事就好。
手抚着小狗毛茸茸的身体。
“姐姐,我刚刚遇到了一个好奇怪的人。”
权泞朝喜欢将心事说给姐姐听。
“奇怪…在哪?”清了清嗓子。权倾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
在姐姐面前,权泞朝乖到离谱。“就是……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握着方向盘的手略有停顿。一种忽然的警觉冒出心头。
“男人女人?”权倾侑追问。
“是一个姐姐,应该比我们大一点,在做保洁,很辛苦,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在楼道撞到她了。”
“她走的很着急,我没看清……”
“然后……她…。”
那个眼神,权泞朝现在都心有余悸。
自抑郁症逐渐好转以来,有姐姐和妈妈的保护,这个世界,对他是充满善意的。
那种满是恨意的眼神,权泞朝再没再见过了。
甚至都快忘却了。
可今日,竟然再次出现了。
那个姐姐好像很讨厌他,可她戴着口罩,他认不出她的脸,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她。
可要是不认识的话,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他。
想到这,权泞朝有些不开心。
这个世界喜欢他的人已经很少了。
他不想被人讨厌,哪怕是陌生人。
权倾侑心思敏感,车子下了高速,扭动方向盘,她将车子靠边停在路边。
回头继续追问。
“她怎么了?”
或许想到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他人。
权泞朝摇摇头,说没事。
权倾侑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话锋一转,她决定对朝朝打最有用的感情牌。
朝朝一向心软。
“朝朝,……是不喜欢姐姐了吗?”
“——啊,没有的,没有的,全世界,我最喜欢姐姐…来…。”少年这句话回答的近乎迫切。
“那你……为什么连真话都不愿意跟姐姐说。”
实在不愿看姐姐“难过”。
权泞朝便将去厕所见到的,所有详细过程全部告知给了姐姐。
权倾侑听完,秀气的眉头一皱。
就连副驾驶的陆瞿,也往后看了一眼。觉出些古怪。
引擎发动。
路上。
权倾侑将这件事以短信形式跟权少斌细说了,再加上上次被追车的事。
权少斌本就对一双儿女有亏欠,听到这事,立马着手让王助理去调查。
还说查不出什么,王助理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王助理“……。”
路上,权倾侑心里藏着事。
车开的并不快。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保姆阿姨做好晚餐,在客厅等待。
很丰盛的一顿晚餐。
色香味俱全。
将小狗递给保姆阿姨,几人落座。
夹了块青菜塞进嘴里嚼,权倾侑实在心有难安,忍不住提醒:
“朝朝,这几天你先不要出去了,就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
实在不怪权倾侑多想。
两年前南城私高那场“霸凌”大洗劫,得罪的人确实太多。
具体送了多少个人进监狱,又给多少人安上了终生割除不掉的污点,权倾侑记不清了,但当时那些人的眼神,迄今为止,她都忘不了。
尤其是……
算算时间,他应该出来了吧。
况且,权泞朝病情才刚有一些好转,万万经不起什么大的转变。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权泞朝很乖,也很听姐姐的话,小幅度点了点头,他说好。
安置好弟弟,权倾侑又去看陆瞿。
男朋友,还是有必要关心的。
“你最近也先不要出去了。就住在这吧。”
陆瞿当然乐意。趁着权泞朝小口喝汤的功夫,他凑近权倾侑耳侧,说了四个字。
大小姐脸色怔时爆红。
扔了筷子,权倾侑颇有些恼羞成怒。
“陆……陆……瞿,你脑子里除了这事,没有别的了吗?”
陆瞿给她拿了双新筷子,心情很好。
“还有你。”他接。
气咽在心口。
权倾侑羞愤离场,脸热的要冒烟。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回到卧室,权倾侑甩上门。
觉得陆瞿真是疯了。
竟敢在公众场合……说那些……
拍了拍发烫的脸蛋,她脱掉外套,进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
再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她洗完头发,没有擦的习惯。偶尔也只会用毛巾胡乱拨弄两下,然后等头发自然风干。
今天依然如此。
黑色碎发散了满肩,权倾侑最近都没有刻意剪头发,她在等头发长到后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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