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停下了脚步,抬眸看向手冢国晴。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没有任何被质疑的不悦,只是用流利的、带着些许清冷感的德语说道(沃尔特在一旁同步翻译):“年龄与能力无关,手冢先生。我会尽我所能。”
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说完,她不再停留,对着沃尔特和汉斯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向了消毒区,身影很快消失在手术室的自动门后。
手冢国晴怔怔地看着那扇闭合的门,半晌,才喃喃地对身边的妻子说:“国光的主刀医生……竟然是个……天才少女?看起来,好像比国光还要小呢……”
他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既有对对方年龄的难以置信,又有一丝被那双眼眸中的绝对冷静所感染的、微弱的希望。
……
手术室内,无影灯发出冰冷而明亮的光。
月站在手术台前,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将外界所有的杂念都摒弃,眼中只剩下手术视野中那复杂而精密的神经与韧带组织。
她的动作稳定、精准、高效,没有丝毫多余。
手中的器械仿佛是她手指的延伸,在显微镜下,进行着毫厘不差的分离、吻合、重建。
汉斯医生作为助手,全神贯注地配合着,心中却早已被这神乎其技的操作所折服。
沃尔特在一旁观摩,眼中充满了惊叹。
时间在寂静而紧张的操作中悄然流逝。
月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立刻有护士为她轻轻擦去。
她的全部精神力都高度集中,计算着每一针的落点,每一根神经的走向,每一个吻合的角度。
这不仅仅是一场手术,更像是一场与时间、与损伤、与极限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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