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警察都能随便骚扰人了？”
谢清然不知什么时候和老刑警讲完了话，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许舟轻笑：“什么时候和我的朋友打个招呼就成骚扰了？”
许舟将“我的”两字咬得特别重。
谢清然唇角微勾，笑意未答眼底：“哦？ 那真是恭喜你了。”
“不用羡慕。”
谢清然：……谁羡慕你了。
两人对视着，目光交互处，火光四溅。
“沈小姐。”
“小意。”
两人看向旁边的少女，可旁边哪里有人，看样子早就已经离开了。
一时，两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憋屈感。
就像是孔雀开屏，不仅没让人家多看一眼，甚至还疑惑这孔雀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要开屏的那种感觉。
沈枝意本来还乖乖地站在旁边，只是两人的对话完全没进她的脑子。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图书馆的墙旁边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是一只黑色的小狗。
它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耳朵上下不断抖着。
沈枝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狗，小狗将头伸了回去，露出一个屁股，屁股上的小尾巴不停地摇啊摇。
沈枝意忍不住朝它走了过去。
她走到墙后面，小狗跳进了一个桶里，用前爪抓着桶的边缘，冒出一个小头看着她。
桶被拎了起来。
沈枝意视线跟随着桶向上，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许厌？”
许厌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先是一愣，随即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他今天没戴口罩，露出了下半张狰狞的脸，脸上的皮肤严重变形，皱缩，呈现出可怕的肉粉色。
连忙去掏着口袋里的口罩，越急事情就越容易做错，口罩掉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子去捡口罩，余光看到少女朝着他走了过来。
许厌手上的速度快了几分，他很害怕沈枝意看到他的那张脸。
终于他戴上了口罩，这才抬起头。
“对不起。”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沈枝意微微张大了眼睛：“嗯？”
她指着桶里的小狗：“这个小狗是你的吗？”
沈枝意蹲下身子，用指尖挑逗着小狗。
许厌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开心地是她看到自己的脸也不会觉得害怕，失望的是她从来不会挑逗自己。
他缓缓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看着弯着眉眼，轻柔地摸着小狗的头的沈枝意，忍不住想：
如果自己没有毁容的话，自己会不会也有机会，她会不会多看自己几眼。
沈枝意玩够了，她站起身子，看向许厌问：“许厌，你也是这里的清洁工吗？”
许厌下意识躲避沈枝意的视线，他低着头，正想开口说什么。
“沈枝意？”
就有人叫她了。
沈枝意转头看了一眼，随后回过头笑着和他道别：“许厌，我先走了。”
许厌的反应慢了半拍：“……哦，好。”
沈枝意往回走。
刚走过拐角就差点与许舟撞上了。
许舟下意识用手护住她。
“沈小姐，你现在可是目击证人，乱跑万一被凶手抓住了怎么办？”
许舟微微弯腰和沈枝意平视，不知怎的，就起了逗她的心思。
“要是被凶手抓住，你又这么漂亮，他舍不得杀你，把你囚禁起来怎么办？”
沈枝意完全没有被吓到，她轻轻勾起嘴角，温声道：“警官先生，会来救我的，对吧。”
许舟微愣，直起了身子，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他无意识地抬手摸自己已经红透的耳尖。
他声若蚊呐的应了一句：“嗯。”
“走吧。”
他让沈枝意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她的后面。
许厌扒着墙角偷看着，在他的角度，两人靠得很近，看上去很是亲密。
他忽然好难受，心快碎了。
许厌的视线落在了许舟的脸上，他不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如果，他有这样一张脸……
*
沈枝意和谢清然被带回了警局。
大概是为了防止两人串供，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
她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前方是一扇透明的玻璃，玻璃前站着几个警察。
门被推开，许舟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个袋子。
他将袋子放在沈枝意面前的桌子上，将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外卖放到沈枝意面前。
“没吃午饭吧，先吃吧。”
说完，就拿着袋子离开了审讯室。
沈枝意掀开盖子，四菜一汤还有水果，挺丰盛的。
站在外面的警察看了看安静吃着饭的沈枝意，又看了看隔壁被铐住双手的谢清然，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沈枝意吃完饭刚把桌子弄干净，许舟就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
看到沈枝意时，脸色缓了缓。
“吃完了？”
沈枝意点点头。
“别紧张，就问一些简单的问题。”
许舟在平时总给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在工作时挺认真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