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护卫也从不同方向堵住了他的退路。
黑影被迫应战,反手拔出一柄淬毒的短刃,与王虎战在一处。
他的身手极为刁钻诡异,招式完全不似中原路数,短刃挥舞间,带起一股淡淡的腥风,显然刃上淬有剧毒。
但王虎乃是沙场悍将,刀法大开大阖,势大力沉,更兼经验丰富,丝毫不给对方近身缠斗的机会。
不过数合,王虎一刀荡开对方的短刃,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胸口。
黑影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手中的吹管和一个小布袋也脱手飞出。
他还想挣扎,另外两名护卫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虎走上前,捡起那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颗黑乎乎、散发着刺鼻腥臭气味的药丸。
他又捡起那个吹管,管口还残留着些许粉末。
“好狠毒的手段!”王虎眼神冰冷,“这是想用毒烟暗害管事!”
那黑影见事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猛地一咬牙。
王虎经验丰富,见状立刻捏住他的下巴,但已然晚了片刻,一股黑血从黑影嘴角溢出,他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服毒自尽了。”一名护卫检查后说道。
王虎面色凝重,让人仔细搜查尸体,除了那几颗毒丸和吹管,再无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但此人诡异的身手和剧毒,无不指向那个隐藏在后的神秘力量。
他立刻带着证物去向霍去病禀报。
霍去病早已被惊醒,在苏沐禾的陪同下查看了尸体和证物。
王虎肯定地说:“管事,这种毒和身手,与上次官道上的暗器一脉相承。”
苏沐禾仔细检查了毒丸和吹管残留的粉末,脸色凝重:“毒性极烈,若是被吹入房中,即便不能立刻致命,也足以让人重病不起,歹毒至极!”
霍去病看着那具尸体,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周淳借刀杀人,看来,我们是真的让他们感到威胁了居然派出死侍。”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将尸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今晚之事,严格保密,对外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管事,难道就这么算了?”王虎心有不甘。
“当然不会。”霍去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们既然出了招,我们自然要还礼。不过,不是用刀剑。”
他看向苏沐禾:“阿禾,这种毒,你可能仿制?或者,配制出类似症状,但毒性轻微许多的药物?”
苏沐禾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仿制不易,但配制出能引起类似呕吐、眩晕、虚弱症状的药物,不难。我写信问问灼。”
“好!”霍去病眼中精光一闪:“那就辛苦你尽快配制一些。王虎,你找机会,将这种药,下到永昌货栈的水井里,或者钱老三常去的茶楼酒肆。量不要大,只要让他们的人难受几天即可。”
王虎和苏沐禾先是一愣,随即都明白了霍去病的意图——这是要嫁祸于人,制造混乱!
王虎忍不住赞道:“妙啊!钱老三刚和我们起过冲突,他们的人也中了类似的毒,钱老三背后的人又会怎么想?他们就算怀疑是我们做的,也没有证据,反而会互相猜忌,狗咬狗!”
霍去病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我们不仅有背景,有财力,更有他们无法理解的手段和决心。想要吓退我们,没那么容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该轮到他们睡不着觉了。”
夜色更深,临远城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在其阴影之下,一场无声却更加凶险的较量,正悄然升级。
霍去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仅化解了危机,更将计就计,在对手的阵营里,埋下了一颗猜忌与混乱的种子。
苏沐禾的医术果然精湛,不过两日,便依照那刺客所用毒药的特性,配制出了一种能引发相似症状,但毒性温和许多的药物。
此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服用后约半个时辰发作,症状便是剧烈的恶心、呕吐、头晕目眩,四肢乏力,看上去与中了剧毒颇为相似,但并不会危及性命,通常卧床休息一两天便能缓解。
王虎亲自挑选了一名身手最为敏捷、心思缜密的老兵执行此事。
目标并非防卫森严的太守府或昆明部驿馆,而是选择了永昌货栈。
第三日清晨,永昌货栈后院负责做饭的伙夫像往常一样,从水井中打水准备烧火做饭。
他并未察觉,就在前一夜,一道黑影曾悄无声息地潜入,将一小包药粉精准地弹入了井沿内侧不易察觉的缝隙,待清晨井水晃动,药粉便慢慢溶解于水中。
当日午时过后,永昌货栈内便开始陆续有人出现不适。先是几个搬运货物的伙计感到头晕恶心,随后连账房先生和坐镇店内的钱老三也未能幸免。
症状来得又快又猛,呕吐物狼藉一地,人人面色苍白,虚汗直流,货栈内顿时乱作一团,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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