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也立刻上前查看,片刻后脸色严峻:“将军,您这是劳累过度,又因身处山中引动了毒素!必须立刻进行药浴和针灸吗。”
霍去病靠在苏沐禾身上,缓了好几口气。他环顾四周,看到洞穴内已经初步整理过,各处都堆放着必要的物资,显然这几日苏沐禾和灼都没有闲着。
闭目沉吟片刻,再睁开时,他眼中的疲惫已被坚定取代:
“赵龙、林生,即刻按照第二套方案,加强各处警戒,尤其是我们误入的的那条路径,设置更多机关。我要这里固若金汤。”
“是!”赵龙领命,立刻带人去办。
霍去病这才看向灼和苏沐禾,声音虚弱却清晰:“我的身体,就拜托你们了。在这几天里,务必帮我稳住毒性,恢复些元气。待陈平一到,我们便不用担忧。”
苏沐禾用力点头,擦去眼泪,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你放心,有我在。”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整个洞穴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
苏沐禾和灼精心为霍去病调理身体,每天定时药浴、针灸、服药。
赵龙则带人加固洞穴防御,在关键位置设置了陷阱和预警装置。
然而,直到第三日傍晚,陈平依旧没有出现。
洞穴内的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凝重。所有人都明白,陈平晚归,意味着可能遇到了麻烦,也意味着他们暴露的风险在不断增加。
第四日清晨,霍去病站在温泉边,经过连日的调养,他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深邃。
他感受着体内毒素在环境影响带来的隐隐躁动,目光沉静地看向那碗浓黑的药汁。
苏沐禾和灼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决定。
然而,霍去病却缓缓抬手,示意灼将药碗暂且放下。
“再等一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陈平逾期未归,恐生变故。此时我若陷入治疗,一旦敌袭,无人主持大局。”
灼急切上前:“将军,您的身体不能再拖了!毒素反复,下一次发作只会更凶险!”
苏沐禾也忧心忡忡地握住他的手臂:“管事,陈平他一定能……”
“我信陈平。”霍去病打断他,目光扫过洞穴中正在忙碌的众人。
“但正因信他,才更要等他。他若顺利,带回的不仅是援兵,还有最新的敌情。他若受阻……”
他眼神一凛:“我们更需以全盛姿态应对。”
他回头安抚地看向苏沐禾,语气柔和了些许:“左右也不差这几日了。”
就在这时,午后寂静的洞穴入口处,终于传来了约定好的、有节奏的鸟鸣暗号!
“是头儿!”负责警戒的林生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霍去病骤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迎他们进来,小心尾巴。”霍去病命令道,声音沉稳有力。
片刻后,陈平带着十名精锐悄无声息地潜入洞穴。这些人虽然风尘仆仆,但个个眼神锐利,行动间透着军旅特有的利落。
“管事!末将复命!”陈平单膝跪地,语速极快,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松弛。
“五十精锐已悉数带回,四十人已按计划分散隐蔽在外围三处预设地点,一路谨慎,确保了行踪未泄!”
他双手奉还那枚玄铁令牌,动作干脆利落。
霍去病接过令牌,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心神一定。
这枚伴随他征战多年的令牌,如今成了他们在这南疆之地最重要的倚仗。
“起来。外面情况如何?”霍去病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陈平站起身,利落地拍去身上尘土:“回将军,临远城那边一切如常。留守的潭三说周淳收了银票后,对我们的监视松了不少,想来是信了管事卧病在床的说法。”
他顿了顿,语气轻松了几分:“昆明部那边虽然增设了哨卡,但都是例行公事。依末将看,他们根本不知道咱们的情况,说不定真的认为我们哪天掉下山谷已经摔死了。”
这番话让洞内众人都松了口气。苏沐禾紧握的手也稍稍放松,却仍担忧地望向霍去病。
“既然如此...”霍去病转向灼和苏沐禾,嘴角泛起一丝久违的从容,“我们倒是不必着急了。”
霍去病转而看向刚刚抵达的亲信,眼中的激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他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欣慰:
“来了就好。”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风尘仆仆赶来的将领瞬间红了眼眶。那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哽咽:
“末将来迟,让将军受苦了!”
霍去病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仔细端详着对方满是风霜的面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迟。正是时候。”
站在一旁的苏沐禾注意到,霍去病扶起对方时,手指微微发颤,那是他极少外露的情绪。而刚刚赶到的人更是紧紧握住霍去病的手臂,仿佛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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