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早有防备,长剑应声出鞘。剑光如匹练般划破黑暗,凌厉的剑风竟将浓稠的黑烟从中劈散。
然而更多的危机接踵而至——蛊虫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毒蛇在草叶间游走发出“嘶嘶”声响,硕大的毒蛛从房梁上垂落,将他和随后冲进来的赵龙、王虎团团围住。
“小心这些毒物!”霍去病低喝,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精准地斩落扑来的毒虫。
“管事,小心!”王虎挥刀斩断几条毒蛇,却被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蛛趁隙咬中手臂。
他闷哼一声,顿时脸色发青,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发黑。
霍去病见状,知道不能久战,长剑如龙,直取站在屋中央的阿古达。
那巫师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护卫有如此身手,仓促间举起刻满符文的骨杖格挡。
“铛”的一声脆响,骨杖应声而断!阿古达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盯着霍去病:“你...你身中之毒,经脉受损,怎可能还有如此功力...”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室内炸响。
“幽泉”正是蚀脉散在南疆的别称。
连正准备从后门溜走的李岩都顿住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眼中寒光一闪,剑尖如毒蛇般抵住阿古达咽喉:“说下去。你还知道什么?”
阿古达阴森一笑,嘴角溢出的鲜血让他看起来格外可怖:“此毒出自南疆深处,非寻常人可得...其中有一味鬼面花,只在蛇神谷深处的祭坛旁生长...你既然身中此毒,想必是触怒了某些不该触怒的存在...”
就在这时,苏沐禾一个箭步冲到王虎身边。
他迅速从怀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王虎手臂的曲池、尺泽等穴位连刺数针,暂时封住了毒素向上蔓延。
随后又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伤口上划开十字,用力挤出毒血。
黑色的毒血滴落在地,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坑。
“赵大哥,帮我按住他。”苏沐禾额角渗出细汗,从药囊中取出一株晒干的七叶莲,放入口中嚼碎后敷在伤口上。
草药与毒血接触的瞬间,升起一缕刺鼻的青烟,王虎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但手臂的肿胀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火光由远及近,将整个宅院照得如同白昼。
“郡守府官兵!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洪亮的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霍去病面色不变,剑尖依然稳稳指着阿古达,心中却已明了:这毒居然来自南疆,而且与这个巫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他心惊的是,阿古达对蚀脉散的了解如此之深,连其中一味主药都了如指掌。
房门被推开,李崇在官兵簇拥下大步走入。当他看到屋内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目光在持剑的霍去病、瘫坐在地的王虎、正在施救的苏沐禾以及脸色惨白的李岩之间来回移动。
“二弟?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位是?”李崇疑惑地看向霍去病,眼中满是审视。
苏沐禾趁着这个空当,快速用绷带为王虎包扎好伤口,低声嘱咐:“这蛛毒很是厉害,我只能暂时压制,回去后还需用拔毒膏连续敷三日,配合汤药内服。”王虎虚弱地点点头,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苏沐禾从人群中快步走出,向李崇躬身解释:“大人,这位是我家管事。我们发现二爷行踪可疑,特来查探,不想竟撞见这等事。”
霍去病从容收剑,退到苏沐禾身后,瞬间恢复了寻常管事的谦恭姿态:“惊扰大人了。实在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李崇看向李岩,眼神由疑惑转为震惊,最后化为滔天怒火,声音都在发抖:“真的是你...为什么?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李岩见事情败露,反而镇定下来,整理着衣袖,冷笑道:“为什么?就因为你那个病秧子儿子,父亲把郡守之位传给了你!我哪点不如你?就因为你早出生两年?还是因为你会装模作样地讨好父亲?”
“所以你就要害死逍儿?他可是你的亲侄儿!”李崇声音颤抖,拳头紧握。
“不错!我不仅要他死,还要你眼睁睁看着他受尽折磨!”李岩状若疯狂,双目赤红,“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坏了大事!”
苏沐禾冷眼旁观,突然开口,目光锐利如刀:“你们在找赤阳朱果?是为了解毒,还是另有所图?”
阿古达阴森森地笑了,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告诉你们也无妨。赤阳朱果不仅能解百毒,更是炼制长生秘药的关键。可惜,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它了...南疆圣物,岂是外人可以染指...”
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瞬间失去光泽,如同被抽干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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