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广大网友的“情报能力”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旅途怪谈夜”直播结束后没两天,工作室接到了一个有些特殊的电话。对方自称是铁路系统内部员工,语气谨慎,经过一番核实(对方出示了部分可信的内部工牌照片和能对上号的信息),才透露了来电意图。
“阳哥,毕哥,你们好。我姓陈,在XX铁路局工作。”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声压低着嗓音,“我看了你们最近的直播,特别是关于火车上遇到怪事的那段。我们这边……确实有个类似的情况,可能更严重一些,内部知道的人不多,但一直没彻底解决。”
他说的,是一趟运行在华北通往东北方向某条线路上的绿皮火车。不是小林乘坐的那一趟,但怪异之处有相似,也更集中。
“大概是从两三年前开始,断断续续有乘客反映,在晚上经过‘老鹰岭隧道’之后,在卧铺车厢的窗户外面,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陈员工的语气带着不确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意,“反映的人不算特别多,但隔段时间就有。描述得五花八门,有说是长发女人贴在玻璃上往里看的,有说是脸皱得像树皮的老太太的,还有说是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孩的……因为每个人说的不一样,加上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后来舆情部门就以‘光线错觉’、‘疲劳幻觉’为由,把网上的一些讨论压了下去,定性为谣言。”
“但是,”他话锋一转,“内部监控不会骗人。我们调取过几次事发时段的监控,虽然画质一般,但确实能看到,列车在驶出老鹰岭隧道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某些车厢外侧的玻璃上,会出现模糊的、不属于车内任何人的黑色人影轮廓!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但确实存在。”
“这事上报过,但因为没出大事,上面也只是让加强夜间巡视,把那节反映最集中的车厢暂时改成了餐车,晚上六点就锁闭,不再安排乘客。可问题没根除,我们心里也毛毛的。最近我们领导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听说你们团队和‘上面’(他含糊地带过)有合作,处理过一些特殊事件,就想着……能不能请你们来看看?以普通旅客的身份,坐一趟那趟车,帮忙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当然,费用和安排我们这边负责。”
接到这个电话,我们几个人开了个小会。
“绿皮火车,隧道,窗外鬼影……要素齐全啊。”毕哥摸着下巴,“听起来比小林遇到的纸人更‘有规律’。”
“内部监控都拍到了异常,那基本可以排除集体幻觉或谣言了。”徐丽娜分析道,“而且指定了是经过某个隧道之后出现,地点很明确。”
顾知意安静地听完,只说了两个字:“可去。”
“那就当是一次‘公务旅行’了。”我拍板决定,“正好快入冬了,咱们南方人还没怎么见过大雪。这趟车的终点站是滨城,听说那边雪景不错,完事了咱们可以顺便玩两天,看看雪,堆个真正的雪人。”想到之前那点可怜的、只能捏出冰疙瘩的“雪”,大家都有点期待。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们没带太多专业装备,只带了必要的贴身法器和一些应急物品,轻装简行,毕竟明面上是去旅行。
按照约定,我们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先抵达了那个铁路枢纽站。一出站,就有一个穿着铁路制服、四十多岁、面容敦厚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确认身份后,热情地把我们领到了车站内部的一间小办公室。
“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辛苦了!我姓张,负责这边的一些后勤协调,你们叫我老张就行。”他给我们每人泡了杯热茶,态度客气得甚至有些拘谨。
寒暄几句后,老张搓着手,切入正题:“这次真是麻烦几位专家了。不瞒你们说,这个事在我们内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心病’。领导特意交代,务必配合好你们的工作。”他压低了声音,“领导也是从特殊渠道听说,你们和……处理那些‘非常规事件’的部门有联系,所以这次算是半官方委托,还请多费心。”
“张主任客气了,我们尽力而为。”我点点头,“能把具体情况,特别是那个隧道和监控的情况,再详细说说吗?”
“哎,好,好。”老张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台内部电脑,调出几个加密的视频文件。“这就是我们内部保存的几段监控,时间不同,但都是那趟车,晚上,经过老鹰岭隧道之后拍的。你们看……”
视频是车厢连接处或走廊的视角,画质一般,有噪点。列车在黑暗中行进,窗外一片漆黑。在某个时间点(老张提示就是刚出隧道口),其中一个视频的窗户上,陡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自上而下趴伏状的黑色人影轮廓!人影的边缘有些模糊,仿佛融在夜色里,但头部、肩膀的形态分明,一动不动地“贴”在玻璃外侧,持续了大约两三秒,然后随着列车的前行和角度的变化,倏地消失。
另一个视频角度不同,拍到的是一个更矮小些的、仿佛蹲着或蜷缩的影子。还有一个,则像是半个身子探出来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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