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还在道观未归,徐丽娜的朋友圈则持续更新着碧海蓝天的度假照。工作室里,又只剩下我和毕哥相依为命。不过,经历了上次游乐场的“虚惊一场”和网友整蛊,我们俩的胆气倒是壮了不少,颇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架势。
这天下午,我们接到一个特别的求助私信。发信人ID叫“强扭的瓜放糖吃”,自称是一家企业的高管,语气焦急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阳哥,毕哥,救命!我好像……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们立刻跟他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紧张的中年男声,他自称姓王。他讲述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经历:
大概一周前,他因公务去了邻市。事情办得晚,但第二天公司有紧急会议必须参加,他只能连夜开车赶回。凌晨时分,车子行驶到一段偏僻的山路,在一个三岔路口,毫无征兆地,车子突然熄火了!
“怎么打都打不着,电子设备全黑,就像瞬间被抽干了电。”王先生的声音带着后怕,“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灯瞎火的,我以前听过不少路上抢劫的传闻,吓得我愣是没敢下车,就把车门锁死,躲在车里。”
他不知道在死寂和黑暗中煎熬了多久,只觉得越来越冷。“然后……我就感觉,一阵凉风,不知道从哪儿吹进了车里。明明车窗都关得死死的!”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怪就怪在,那阵风过后,车子……它自己就好了!一打火就着!”
他不敢多想,一路狂飙回了公司。交完材料回家后,噩梦就开始了。
“连续好几天,都做同一个梦。”王先生的语气几乎要哭出来,“梦里有个……奇形怪状的人影,看不清楚脸,但轮廓很扭曲,就一直跟在我旁边,反反复复地唠叨:‘帮帮我……帮我找到他……’ 醒来一身冷汗,现在都不敢闭眼睡觉了!”
我们仔细询问了他熄火的具体地点和一些细节,答应上门看看。挂电话前,我特意又拨通了顾知意的电话,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
“知意,我们接了个活儿,听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你那边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知意清冷的声音透过杂音传来:“观中事务还需两日。若感知阴气纠缠不散,勿要强行驱赶,等我回来处理。护身符可保你们一时无虞。”
有了顾知意这话,我们心里稍微有了点底。至少,真有麻烦,还有个终极保险。
第二天晚上,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王先生位于一个高档小区的高层公寓。王先生显然吓破了胆,只敢把钥匙放在物业,人根本没敢回来住。
我和毕哥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公寓装修得很精致,现代简约风格,但此刻空旷无人,显得格外冷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路边野草和尘土的味道。
“兄弟们,今天咱们受王先生所托,来他家看看情况。”我对着开启的直播镜头说道,“具体情况刚才也跟大家简单说了,王先生现在不敢回家,所以今晚,就由我和毕哥,在这里替他‘守夜’。”
毕哥一边熟练地架设好固定机位,调整着夜视模式,一边接话:“听说梦里那位‘朋友’老是念叨着找东西,咱今晚就看看,它到底想找啥。”
直播间的观众对这种“上门服务”表现出极大兴趣,弹幕纷纷猜测着会遇到什么。
【高管夜路遇诡?这设定带感!】
【肯定是路边撞客了!】
【瓜哥(指王先生)胆子太小了,应该自己回来直面恐惧!】
【阳哥毕哥小心,别被当替身了!】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我们坐在客厅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弹幕聊着天,同时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房子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细微的运行声。
临近午夜,一切如常。毕哥甚至开始有点犯困,打着哈欠摆弄手里的摄像机,嘴里嘟囔着检查参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客厅的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一阵没由来的、冰凉的穿堂风,却猛地掠过我的后颈,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玄关处看去。
只见一个透明的、轮廓极其怪异的人形,正悄无声息地穿过紧闭的防盗门,飘进了客厅!
它的形态确实扭曲,像是多个肢体不自然地拼凑在一起,头部的位置模糊不清,整体散发着一种浑浊、不安的气息。它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径直就朝着主卧室的方向飘去。
我心脏狂跳,用手肘猛地撞了一下旁边的毕哥,压低声音:“老毕!看……看那边!”
毕哥被我吓了一跳,顺我指的方向看去,但他显然什么都没看到,只是一脸茫然:“看啥?有东西?”
我瞬间明白了,只有我看到了!是因为我那种偶尔能感知情绪和画面的特殊体质,还是顾知意的护身符增强了我的感知?来不及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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