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业往郑大虎身边挪了挪,声音压得很低:“大虎,这件事儿咱们目前就只是猜测和怀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可不能盲目下决定。
你安心养着,我们正抓紧排查线索,有进展马上跟你说。”
周林坐在一旁,跟着劝道:“对啊大虎,你现在啥也别想,好好养伤才是正经事。其他杂七杂八的,有建业和你们罗处长盯着呢,你啥也不用管。”
郑大虎顺着两人的话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心里却跟打了鼓似的不踏实。
他盯着屋顶的椽子发愣,脑子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该不会真的是聋老太太吧?要是她,那可太让人意外了。
正琢磨着,院子里突然传来傻柱洪亮的嗓门,穿透力十足:“保嘉!保嘉!快出来收拾收拾桌子,菜马上就齐了,咱们准备开饭咯!”
郑保嘉听见喊声,立刻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来啦柱子哥!”说着就起身,快步走进厨房去拿碗筷、摆盘子,动作麻利得很。
郑大虎靠在椅子上,朝着门口扬了扬声:“保玲啊!”
“哎,哥!”西屋的郑保玲立马应着跑了出来,小脸蛋红扑扑的,还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
“你去前院大茂家看看,他在家没?要是在家,就把你大茂哥喊过来一起吃饭,人多热闹。”郑大虎吩咐道。
“好嘞!”郑保玲脆生生地应着,脚下跟生了风似的,噔噔噔踩着石板路跑出了东跨院,小辫子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溅起几点细碎的尘土。
她一路跑到许大茂家门前,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三下,力道不轻不重:“大茂哥,大茂哥在家吗?”
屋里好一会儿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许大茂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门,眼角还挂着点眼屎,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是郑保玲,瞬间清醒了大半,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哟,是保玲啊!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外面风大,别冻着。”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出了进门的路。
郑保玲摆摆手,站在门口没动,笑容甜甜的:“不了大茂哥,我就不进屋啦。我哥今天出院回家了,我哥让我来叫你去我家吃饭,柱子哥也在呢,就等你了。”
“嗷嗷,好嘞好嘞!”许大茂一拍脑门,连忙应道,“你先回去,我这就洗把脸、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可不能让大虎哥他们等急了。”
郑保玲应了声“那我在院里等你啊”,转身又噔噔噔跑回了东跨院。
十分钟光景,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许大茂拎着两瓶包装精致的白酒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头发梳得整齐,身上也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
刚好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的郑保嘉,一眼就看见了他,连忙笑着招呼:“大茂哥来啦!快进来坐,你看你,来就来呗,还拿东西干啥,多见外。”
许大茂哈哈一笑,把白酒往旁边的窗台上一放:“嗐,保嘉你这话说的,大虎哥出院这么大的事儿,我能空着手来吗?就拿两瓶酒,一会儿咱们几个爷们儿喝点,热闹热闹。”
郑大虎在客厅椅子上坐着,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当即扬声喊:“大茂啊,快进屋,在外面站着干啥!”
“唉,来啦大虎哥!”院子里的许大茂连忙应着,抬脚就往屋里走,脸上的笑容更显热络,“听说你出院了,我这心里可高兴了。”
“叫你来吃饭就是图个热闹,你还拿什么东西。”郑大虎笑着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一会儿吃完饭,把酒拿回去,你留着自己喝。”
看见郑大虎这么说,许大茂也不再推辞,连忙点头应着:“好嘞好嘞,听大虎哥的,一会儿我再拎回去。”说着就挨着高建业坐下,又跟周林打了声招呼。
没多大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菜。傻柱和郑保嘉手脚麻利地忙活,四个热菜冒着腾腾的热气:一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色泽红亮诱人;一盘黄焖鸡,肉质鲜嫩,汤汁浓郁得能拌米饭;一盘清炒白菜,翠绿爽口;还有一盘红烧鱼,造型完整,香气扑鼻。两个凉菜也不含糊,拍黄瓜脆嫩多汁,淋着香油和蒜泥,凉拌海带丝酸辣开胃,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看得人食指大动。
“来来来,都别愣着了!”高建业率先站起身,嗓门洪亮,“菜都齐了,赶紧入座,咱们边吃边聊!”
众人纷纷落座,郑保嘉拿起酒,先给、高建业、周林、许大茂还有傻柱四人的酒杯里都倒满了酒,最后才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浅浅一点。
没等众人开口,他已经率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带着几分激动。
“这第一杯酒,我先敬我哥!”郑保嘉的声音有点发颤,却格外真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哥能平平安安出院,比啥都强!”说完,他不等众人回应,仰头就把杯中的酒灌入口中,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依旧笑得灿烂。
他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接着说道:“本来这杯酒,应该是我哥来提,但是我哥病还没痊愈,不能喝酒,今天我就代替我大哥,敬各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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