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黄爷你注意点，我哥回来你告诉我一声。”李小白也没太当回事，哥哥的师父她见过，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市第三看守所的会面室里，李明轩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两点，距离探视开始还有五分钟。
他今年二十六岁，进入市局刑侦支队四年，是陈建国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
李明轩猛地站起身。
两个狱警带着一个身穿橙色囚服的身影走进来。
那人低着头，身形有些佝偻，花白的头发被剃成了板寸。
直到他在玻璃对面坐下，抬起脸，李明轩才终于看清——
是师父，又不是记忆中的师父。
陈建国瘦了一大圈，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脸上多了几道之前没有的皱纹。
但那双眼，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在看到李明轩的瞬间，依然亮了一下。
李明轩抓起电话，声音发紧：“师父。”
陈建国也拿起听筒，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来了。”
简单两个字，让李明轩眼眶一热。他强行压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师父，您在里面……还好吗？”
“还成，吃得下，睡得着。”陈建国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平静，“你怎么样？销假回队里了吗？”
“没有，估计回不去了，可能调到别的部门。”李明轩顿了顿，压低声音，“师父，今天我来看您，不只是探望。我需要知道真相——所有真相。”
陈建国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您的案子，我得到消息后，反复研究过卷宗，漏洞多得筛子一样。”李明轩语速加快，
“那个所谓的目击者，描述的身高比您矮了十公分；
银行那笔二十万，汇款账户是个空壳公司，根本查不到源头；
毒品上的指纹只有一枚拇指印，位置和角度都太规整了，像是有人拿着您的手指按上去的——”
“明轩。”陈建国打断他，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别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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