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他。”苏承毅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虽然早有猜测，但当证据真的指向这位素来以温和谦逊示人的皇子时，依旧让人感到震撼。
“他比燕绪更聪明，更隐忍，也更危险。”苏擎语气沉重，“燕绪嚣张跋扈，行事尚有迹可循。而燕霖……他藏在幕后，利用他人之手，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若非我们抽丝剥茧，恐怕永远无法触及他的真身。”
沈暮辰看向苏擎和苏晚宁：“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做？这些证据，足以让陛下相信吗？”
苏擎沉默片刻，缓缓摇头：“难。这些终究是间接证据，他完全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南疆之行可以说是体察民情，太医院失窃可以推给已死的王瑾，布料可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没有他直接下令的铁证，仅凭这些，动不了一位圣眷正浓的皇子。”
“那我们岂不是拿他没办法了？”苏承毅急道。
“不。”苏晚宁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我们知道了对手是谁，这就是最大的进展。他在暗，我在明的局面已经改变。他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们盯上他了。接下来，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谁先露出致命的破绽。”
她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透过这黑暗，看到那座恢宏的皇子府。
“他会动的。在他认为最关键的时刻，他一定会动。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动，然后……给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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