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案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京兆尹冯大人连夜审讯,很快就查出了这批生铁的来历——竟是来自江南官府的库存,通过漕帮的关系私运入京。更令人震惊的是,涉案的不仅有漕帮,还有巡防营和户部的官员。
早朝时分,金銮殿上的气氛格外凝重。嘉隆帝面色铁青,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
“私运生铁!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造反吗?”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几位涉案官员的座师同僚更是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刑部尚书出列奏道:“陛下,此案牵连甚广,据漕帮帮主赵三供认,他是受巡防营副将周挺指使。而周挺……”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三皇子燕绪的方向,“周挺与三皇子府往来密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燕绪身上。燕绪却是不慌不忙,出列躬身道:
“父皇明鉴,儿臣与周挺确实相识,但只是寻常往来,从未指使他做任何不法之事。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请父皇明察!”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神情坦然,仿佛真的与此事毫无干系。
苏擎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他早就料到燕绪会推个一干二净,好在他们早有准备。
这时,京兆尹冯大人出列道:“陛下,臣在查案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件事。”他取出一本账册,“这是从漕帮查获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近年来通过漕帮私运的各类物资,其中不乏军需之物。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幕后主使。”
嘉隆帝目光锐利:“说下去。”
冯大人深吸一口气:“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个幕后主使就是——三皇子殿下!”
朝堂上一片哗然。几位老臣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冯大人何出此言?单凭一本不知真伪的账册,就要诬陷当朝皇子吗?”
“自然不止账册。”冯大人不卑不亢,“臣还找到了几位证人,他们都愿意指证殿下。”
随着冯大人的话音,几位证人被带上殿来。其中有漕帮的账房先生,有巡防营的士兵,甚至还有一位曾经在三皇子府当差的仆人。
他们一一陈述了自己所知的内情,证词环环相扣,将燕绪如何指使手下私运生铁、如何勾结官员、如何中饱私囊的罪行揭露无遗。
燕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苏擎和冯大人竟然能找到这么多证人。这些人都被他以为已经处理干净,没想到还是留下了活口。
“父皇,这些都是诬陷!”燕绪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定是有人嫉妒儿臣得父皇宠爱,故意设局陷害!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嘉隆帝面色阴沉,目光在燕绪和苏擎之间来回扫视。作为帝王,他自然看得出此案绝不简单,背后定然有着更深的权力博弈。
“苏爱卿,”嘉隆帝突然开口,“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苏擎出列,沉稳应道:“陛下,臣以为此案关系重大,应当彻查。若三皇子殿下确实清白,自然要还他一个公道;但若证词属实……”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私运生铁形同谋反,按律当严惩不贷。”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公正的立场,又点出了此案的严重性。
嘉隆帝沉默良久,方才缓缓道:“此案交由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在真相大白之前,三皇子暂禁足府中,不得外出。”
这个判决看似严厉,实则给了燕绪喘息之机。禁足府中意味着他仍然可以暗中运作,调动势力为自己脱罪。
退朝后,苏擎与几位交好的武将一同走出大殿。一位老将军低声道:“苏兄,陛下此举,分明是要保三皇子啊。”
苏擎神色平静:“陛下自有考量。不过经此一事,三皇子势力大损,短时间内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苏擎目光深远:“有些事,急不得。”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内,燕绪屏退左右,独自在书房中大发雷霆。
“苏擎!冯远!好,很好!”他一把将书架推倒,书籍散落一地,“本宫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幕僚战战兢兢地劝道:“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罪。好在陛下还是念及父子之情,只是将您禁足。我们还有机会。”
燕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证人改口。若是做不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是!”
就在京城因生铁案闹得沸沸扬扬之时,将军府内却是一片难得的宁静。
苏晚宁坐在院中抚琴,琴声悠扬,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只有偶尔望向书房方向的担忧眼神,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生铁案虽然重创了燕绪,但陛下明显是要保他。这样一来,燕绪必定会疯狂反扑。】
她轻轻拨动琴弦,【府中的还没有找出来,始终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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