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拓宽搜索网,寻找替代品,或者……拼凑更完整的图谱。”陆宇成分析道,“辰安依然是他们最理想的‘钥匙’,但获取难度和风险太大。他们可能在尝试用其他材料‘仿制’,或者寻找其他能打开‘门’的方法。”
压力并未减轻,只是变得更加隐蔽和多元化。
一个周末的下午,陆宇成带辰安去参加一个儿童科技馆举办的“小小中医师”体验活动。辰安对馆内一台能够模拟简单脉象的仪器产生了浓厚兴趣,甚至纠正了仪器一个不太明显的参数设置偏差,让工作人员大为惊奇。
活动结束,在停车场,陆宇成接了一个电话。他听了几句,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但很快恢复如常,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继续监控,不要惊动”,便挂断了。
车上,辰安抱着活动得到的纪念品——一个穴位小人模型,兴奋地说着刚才的见闻。陆宇成笑着应和,目光却与后视镜里的我短暂交汇,轻轻摇了摇头。
回到家,安顿好辰安,我们来到书房。
“钟秉文的人发现,顾宇兰服刑的监狱附近,近期出现了一些可疑的‘访客’。”陆宇成调出加密邮件,“不是探视,而是在监狱外围道路、附近商店进行看似无目的的徘徊和观察。其中有两个人,面部特征与秦峥之前提供的、疑似‘衔尾蛇’低级情报收集人员的资料库有低度匹配。”
“他们想对顾宇兰下手?”我心头一紧。
“不一定。可能是监控,也可能是想通过他获取关于辰安、关于过去、或者关于顾家海外网络残存信息的渠道。顾宇兰现在很配合改造,但毕竟曾经是顾家的核心,知道的东西不少。”陆宇成沉吟,“已经加强了监狱方面的安防沟通和顾宇兰的个人保护级别。他自己也察觉到了,通过律师转告,说他没什么可说的,让那些人死心。”
顾宇兰成了另一条战线上的沉默堡垒。
几天后,辰安在完成他的草药观察日记时,忽然抬头对我说:“妈妈,我昨天梦见顾叔叔了。他站在一个有很多书的房间里,窗户外面是山。他对我挥手,笑得很开心。”
梦里的场景,依稀是顾宇兰小时候那栋郊区别墅的书房。
“然后呢?”
“然后……窗户外面有黑色的鸟飞过去,很大,影子遮住了光。他就把窗户关上了,继续看书。”辰安皱了皱小鼻子,“醒来后,平安锁有点热。”
是血脉间模糊的感应?还是孩子过于敏感的担忧?
我没有深究,只是安抚地抱了抱他。有些联系,即使隔着高墙和时光,依然会以难以理解的方式悄然流动。
秋天来临的时候,辰安种在阳台花盆里的草药收获了一小把。他小心地晾晒、研磨,说要配一副安神助眠的茶包,一份给“小七”,一份托律师下次探视时带给顾宇兰。
“这次写什么纸条?”我问。
辰安想了想,用毛笔在裁好的小纸片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秋安”。
笔迹稚嫩,却已有风骨。
窗外,梧桐叶开始泛黄,一片旋转着落下。
宁静之下,寒冬的暗影正在远方地平线悄然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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