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至少这一局,没让周明远彻底得逞。
但就在这时,辰安发出一声压抑的、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呜咽,整个人在我怀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软倒下去,眼睛紧闭,脸色灰败。
“辰安!”我魂飞魄散,摸向他的颈动脉。脉搏微弱得快摸不到,体温低得吓人。
“他怎么了?!”陆宇成单膝跪地,脸色铁青。
“周明远……他最后那下远程冲击……”我手忙脚乱地解开辰安的防护服,平安锁周围的皮肤红得吓人,甚至出现了细密的、蛛网般的血丝。锁体本身温度高得烫手。“他在破坏辰安体内作为‘钥匙’的能量平衡!”
没有仪器,没有父亲留下的详细资料,我根本不知道这种损伤该如何处理!古医手段只能缓解生理痛苦,对这种涉及未知能量场的创伤束手无策!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
“直升机!呼叫医疗直升机折返!立刻!”陆宇成对着通讯器吼道,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慌。
然而,远处天空,那架送走顾宇兰的直升机早已变成一个小黑点,根本来不及。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时,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防震箱,忽然传来一下轻微的震动。
我猛地低头。箱子侧面,那个存放黑色核心数据载体(密钥本体)的夹层指示灯,竟然自己亮起了幽幽的蓝光。一股微弱却清晰的、与井下幽蓝能量同源但温和得多的波动,透过箱体传递出来。
紧接着,辰安脖子上那枚滚烫的平安锁,光芒闪烁了一下,与箱子的蓝光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
辰安的抽搐停了下来。
我脑中灵光一闪——不,不是灵感,是绝境中唯一的稻草!父亲留下的核心载体,与辰安的“钥匙”特质同源,甚至可能就是用辰安出生时的能量印记作为“锁芯”!它能不能……反向稳定辰安体内正在崩溃的平衡?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颤抖着手打开防震箱,取出那个漆黑的、表面重新浮现出柔和金色光丝的扁平长方体。
“妈妈……”辰安不知何时微微睁开了眼睛,瞳孔有些涣散,却直直地看着我手中的黑色方块,“它……在叫我……回家……”
回家。回到它诞生的源头,回到那个最初的能量印记里?
我咬紧牙关,将黑色长方体轻轻贴在辰安滚烫的平安锁上方。
接触的瞬间——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芒,没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只有一圈极其柔和、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光晕,从接触点荡漾开来,扫过辰安的身体。
他皮肤上蛛网般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灰败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急促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平稳。最神奇的是,那枚平安锁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恢复成温润的触感,只是表面流转的光泽似乎更加内敛深邃。
辰安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清明,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濒死的灰败气息消失了。他看着我,小声说:“妈妈……不疼了。里面……安静了。”
我一把抱住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是后怕,是庆幸。
陆宇成重重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落在那恢复平静的黑色长方体上,眼神复杂:“沈工……早就算到了会有这一天吗?”
或许吧。父亲留下的,从来不止是冷冰冰的技术,更是一份深藏在绝密代码下的、笨拙而沉默的守护。
“岩心”小队相互搀扶着,终于冲出河谷上游的密林,与我们会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烟熏和疲惫,但眼神锐利。带队的“灰隼”将一个密封的银色箱子交给陆宇成:“全部数据硬盘,还有从主控台强行拆下来的几块记忆核心。周明远的老巢……废了。”
秦峥的通讯再次切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凝重:“我追踪到了周明远远程信号的最后跃迁节点……他在往边境方向逃!而且,他最后那段通讯被截获了一小段,不是中文,是加密的境外指令,接收方代号……‘衔尾蛇’。”
衔尾蛇。一个在国际暗网上都讳莫如深、与多个跨国非法实验和尖端武器走私有关的影子组织。
周明远果然不只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更深的黑手。
天空的阴云越积越厚,山风带来雨水的腥气。
我们拿到了扳倒周明远的证据,保住了父亲的核心遗产,救回了辰安。但代价是顾宇兰生死未卜,周明远遁入阴影,而他背后那名为“衔尾蛇”的庞然大物,才刚刚显露出一角鳞片。
怀里的辰安动了动,小手轻轻抓住我的衣角,仰起苍白的小脸,问:“妈妈,爸爸……会好起来的,对吗?”
我看着远方阴霾的天空,缓缓点头。
“会。我们都会好起来。”我抱紧他,也抱紧了手中的防震箱,“然后,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第一滴冰冷的雨点,砸在额头上。
山雨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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