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原本看似平静的氛围中,金欣露掌心的玉佩却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陡然间冷却下来,那股凉意迅速蔓延,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所有的温度都无情抽走。她的指尖下意识地一颤,宛如惊起的蝴蝶翅膀,而与此同时,腕表上的地磁读数也瞬间归零,就像被一个神秘的无形之手轻轻抹去,了无痕迹。
厉煜圳正欲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寂静,可那话音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宛如黑夜中突然被点亮的针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捏碎。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也没有耀眼夺目的光爆,只是脚下的地面如同被巨斧劈开一般,无声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金欣露和厉煜圳两人只觉身体一轻,瞬间失去了重心,双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金欣露本能地紧紧攥住玉佩 那玉佩在她的手中仿佛成了救命稻草。她急切地试图激活玉佩防御机制,只见玉佩上的符纹刚刚亮起一丝微光,便如流星般迅速熄灭。此时,她的意识仿佛沉入了幽深的海底,四周的压力如同一堵堵厚重的墙壁,层层挤压而来。耳边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那声音仿佛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咒文,在她的颅骨内不断震荡,让她的脑袋阵阵剧痛。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灰白色的奇异空间之中。头顶没有那熟悉的天穹,一片混沌;脚下也没有坚实的实地,仿佛踩在虚无之上。唯有无数的碎片悬浮在空中,它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被冻结在时光中的星尘。每一片碎片上都映着模糊的画面,宛如一幅幅古老的画卷。有一座古宅庭院,青砖铺地,那青色的砖块历经岁月的打磨,显得古朴而厚重,檐角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而空灵的声响;有一盏青铜灯台,那幽蓝的火焰在灯芯上摇曳不定,仿佛是一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徘徊;还有一张血书契约,那暗红色的墨迹渗透在纸张之中,仿佛还带着鲜血的温度。
金欣露侧身望去,只见厉煜圳就站在不远处。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右手用力地按在额角,仿佛在抵御着剧烈的疼痛。他缓缓抬起头,与金欣露对视,眼神中闪过一丝短暂的错愕,那眼神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山。
“不是现实。”他说,声音虽然平稳,但却带着一丝滞涩感,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块石头。
金欣露点了点头,她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始以《伏羲历算》三验法则自测。只见她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凝重。星位偏移十二度,脉动频率与地底潮汐共振一致,可心音节奏却比正常慢半拍。这是高维真实律动的痕迹,而非纯粹的幻象。
“记忆被重构过。”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有人把真实的片段打碎,塞进了灵识牢笼。”
话音刚落,空中的碎片仿佛听到了召唤一般,骤然开始旋转起来。它们相互碰撞、融合,逐渐拼合成了完整的影像。一名女子跪于厉氏宗祠前,身穿素白长袍,那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朵洁白的云朵。她的背影清瘦而孤寂,缓缓抬头,那面容竟与金欣露一模一样。身后的族老手持卷轴,声如洪钟般宣读着誓词:“自此为厉家玄学顾问,生死契阔,魂归同源。”
厉煜圳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仿佛看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画面如流水般切换,女子执笔书写《太虚经》残篇,那笔尖落下,鲜血滴在纸张上,瞬间化作了神秘的符文。再一闪,她倒在祭坛中央,手中紧紧握着半块断玉,鲜血顺着石缝流淌,如同一条条蜿蜒的红色小溪,最终汇成了卦象图谱。
“百年前……”厉煜圳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追忆,“我曾听祖父提过一位顾问,擅破局、通阴阳,但在一次血祭中失踪。家族记录称她叛逃,可她的名字从未刻入叛名碑。”
金欣露紧紧盯着那张脸,心中并没有陌生感,反倒像是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相遇。她忽然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指尖带出淡淡金纹,那金纹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美丽而神秘。这正是追魂步法的第一式。
“若这是真的,那我也该记得。”她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绝,“哪怕只是一瞬。”
她闭上眼睛,口中默念着乾卦口诀。气息在她的体内流转,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龙。体内的灵力开始与周围的碎片产生共鸣,那共鸣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乐章。厉煜圳见状,也同步运功,两人的气场如同两条奔腾的河流,交汇在一起,如双流汇川,气势磅礴。
刹那间,虚空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剧烈地震颤起来。一块更大的记忆碎片缓缓浮现,那碎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画面中,女子将断玉封入玉笔,小心翼翼地藏于讲台缝隙,然后轻声低语道:“待她归来,自会唤醒一切。”镜头逐渐拉远,正是今日发布会的外廊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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