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缓缓熄灭,柔和的黑暗瞬间将四周笼罩。玉改佩此刻正微微发烫,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紧张。她微微咬了咬下唇,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防水袋轻轻塞进厉煜圳的掌心,三根手指轻轻下压,像是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嘱托,示意他千万不要打开。
“三分钟。”她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厉煜圳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对她的信任与关切。他缓缓退至廊柱的阴影处,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防水袋表面裂痕渗出的银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辨认着某种神秘的频率,又像是在为金欣露默默祈祷。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水晶灯忽然亮了一瞬,那光芒比先前似乎高了半度,刺得人眼睛微微生疼。金欣露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她的裙摆轻轻扫过地面,右脚鞋跟轻轻一旋,动作优雅而隐秘。鞋底的暗格悄然弹出半粒灵露结晶,它如同一颗流星般滚落地面的缝隙,无声无息地溶解,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微微闭上眼睛,眉头微皱,已敏锐地感知到。空气中有七道无形的符线,从穹顶缓缓垂落,如同七条神秘的丝线,交汇于七星吊灯的中央。那是古式“蜃楼结界”的布阵特征,借光的折射与灵力的共振,制造出群体幻象。上一次见到这种结构,还是在《伏羲历算》残卷第三页的拓片上,上面清晰地标注为“惑心术·变相七重”。
宴会厅里,宾客们依旧举杯谈笑,香槟塔折射出扭曲的光影,那光影摇曳不定,像是水底的倒影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搅动。金欣露神色平静,却在不经意间走向舞池中央。途经一位侍者的托盘时,她的指尖轻轻掠过冰镇酒瓶的外壁,那一瞬间,凝霜瞬间化为细雾,又迅速消散不见。她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一皱,肺腑间泛起一丝凉意。空气中混入了微量的致幻孢子,虽然无毒,但却能放大视觉错觉。
果然,大屏幕突然闪出一段影像:画面中,她站在评委席前,手中递出一叠钞票,背景是数学竞赛的后台。那画面真实得可怕,连监考老师袖口的褶皱都清晰可辨。
“就是她!抄袭还行贿!”有人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宴会厅。镜头迅速对准她,闪光灯接连亮起,刺得她眼睛生疼。金欣露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左手缓缓提起裙角,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是在整理褶皱。实则借丝料的遮掩,右手食指已在掌心轻轻划破,血珠渗出的刹那,她眼神坚定,以指尖为笔,依《伏羲历算》中“破妄篇”所载,迅速勾勒出血符的轮廓。
血纹渐渐成形,掌心泛起淡金的光泽。她缓缓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专注的神情,高维思维全开,意识如一张细密的大网,逆向扫描着空中七道符线的能量流向。数据流呈螺旋状回环,每0.8秒刷新一次画面,那复杂的画面让她的眉头微微紧锁。终于,她发现源头藏于吊灯第七层琉璃片的内侧。
她深吸一口气,将血符的能量注入地面,那能量顺着建筑的钢筋脉络蔓延,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直指结界的节点。
灯光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大屏幕上的假视频卡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但四周的镜墙却映出异样,苏诗雅躲在东侧罗马柱后,手中握着一块青玉牌,正低声念咒,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她的腕表屏幕闪烁,显示“信号发送中”。
幻术开始自我修复,金欣露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扫过镜面。她知道,若此时收手,众人只会当镜中所见是新一轮的迷惑。必须让真相自己浮出水面,而非由她解释。
她缓缓抬起双手,看似在整理发髻,动作优雅而自然。实则借这个动作引导血符的能量扩散,灵力沿着天花板的通风口游走,在四面镜墙的背后形成微型共振阵。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以断玉耳坠为引,将结界内部的信号源反向投影。
刹那间,所有镜子同时切换画面。
不再是金欣露“行贿”的场景,而是实时影像:苏诗雅站在柱后,玉牌上的符文跳动,腕表正向主控台传输伪造视频的数据包。她嘴角微扬,眼神冷厉,那得意的神情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眼。
全场哗然,人们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那是……校长?”有人失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在操控屏幕?”
“刚才的画面是假的?”
议论声炸开,如同炸开的油锅。数名记者迅速调转镜头,对准苏诗雅藏身之处。苏诗雅的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猛地掐碎玉牌,试图切断连接。可就在符阵崩解的瞬间,金欣露早已预判到她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提前将血符最后一道能量锁死在回路的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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