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华山论剑，若我们无人出面，九华派百年威名恐要折损。”
洞内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眼底锋芒更盛。
普智禅师望着洞外漆黑的夜色，苍老的面容在忽明忽暗中起伏，他缓缓说道：“当年与‘剑仙’沈青崖一战，我虽败却悟透‘无我无相’的剑意。”
“若为虚名重入江湖，岂不落了下乘？”他抬手轻拂僧袍，袖口带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
普慧禅师转动手中念珠，圆润的檀木珠子碰撞出清响：“大师兄，江湖传言，此次论剑获盟主之位者可号令各大门派围剿‘幽冥教’。”
“那邪教近年来在中原大地烧杀抢掠，已犯下滔天罪行。”
念珠突然停止转动，他望向普智禅师的目光中满是恳切，继续说道：“九华派若能主持武道盟，就能更好地护佑苍生。”
洞外山风呼啸，裹挟着松涛声灌进洞内。
普智禅师缓缓起身，衣袂扫过蒲团惊起几缕灰尘。
他踱步至岩壁前，枯瘦的手指抚过石壁上斑驳的剑痕——那是二十年前与魔教护法激战时留下的印记。
良久，他转过身，眼中忽有光华大盛。
他坚定地说道：“三日后启程。但此番不为争名，只为在华山之巅，为天下武林立一道镇魔的‘心剑’。”
无尘师父腰间长剑发出清鸣，似在呼应主人的战意；
普慧禅师双手合十，诵出一声悠远的佛号。
三个人走出山洞，山洞外，乌云散去。
一弯残月悄然爬上九华峰巅，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与地上的松影交织成一幅诡谲而庄严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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