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宏放下酒杯，手指在杯沿上摩挲着，声音压得比在电话里更低，他开门见山道：“像这些老百姓，只知道他们搞破坏是坏人，却不知道底下还分了好几个组织。”
姜云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章宏，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您怎么知道的？”
“我们组织叫暗药会，卖进口药的人不少，他们大多也接触到过暗渊，大部分都是我们会的人！”
“章叔叔这么直白，不怕我就地拿下你？”
姜云眉头一挑，对于暗药会，他还真不知道，也不清楚李子轩他们是否知道这个组织。
“不怕，但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章宏连忙摆手，但语气里带着急切的澄清：“我最开始是在做边境进口药生意，但后来就是借着这个名头，帮暗渊运东西了。
运的也不是成品基因药剂，是原材料，比如从安全区外运来的变异生物材料和一些液体，反正就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我们也不懂，但报酬很高。”
铁灶上的牛肉炒粉裹着油光出锅，老板端着搪瓷盘放在桌上，“哗啦”一声撒上葱花，香气瞬间盖过了两人谈话的隐秘感。
章宏下意识往四周扫了眼，邻桌两个醉汉正凑着脑袋吹牛13，没人注意到角落的动静，他这才松了口气。
“我也是后来才觉得不对劲的。”
章宏夹了一筷子炒粉，却没吃，只是盯着碗里的油星子，“刚开始运的时候，对方只说是‘易碎品’‘原材料’。
后来有一回，运输箱摔破了，漏出来的液体沾到了路边的野草，没一个小时那草就长得比人还高，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哪是是什么药的原材料，还偷偷运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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