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数千言,既有对历朝农桑政策的分析,又有对当下农事发展的独到见解,字里行间,满是对百姓的体恤之情。
三天的考试结束,温知远走出贡院时,神色从容。
放榜那日,京城的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当考官高声念出“状元——温知远”时,整条大街都沸腾了!温知远是寒门子弟,无背景无靠山,竟能一举夺魁,实在是出人意料,一时间,他成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人都赞他是“文曲星下凡”。
皇帝也十分赏识温知远的才华,不仅在金銮殿上亲自接见了他,还当即下旨,封他为翰林院修撰,入值南书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温知远高中状元的第二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带着随从,快马加鞭地赶往润禾庄。
“砚书!砚书!我中状元了!”
温知远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试验田,只见王砚书正弯着腰,给棉苗浇水。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听到声音,王砚书直起身,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温兄,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温知远快步走到他面前,兴奋地说道:“这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一直支持我、肯定我,若不是那日与你聊起民生农桑,我也写不出那篇得到陛下赏识的策论。”
两人并肩坐在田埂上,身边是随风摇曳的棉苗,远处是炊烟袅袅的村庄。温知远详细讲述了春闱的经过,从入闱时的紧张,到答题时的从容,再到放榜时的激动,一一说来。
末了,他忽然想起一事,凑近王砚书,压低声音道:“对了,砚书,陛下已经知道,改良粮种与清韵阁都是你所为,对你十分赞赏。昨日在金銮殿上,陛下还特意问起你的情况,说想见见你这个‘农桑楷模’呢。”
王砚书心中一动,抬眼看向温知远:“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有经商的天赋,还有济世安民的胸怀,是个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温知远笑着说道,“陛下还说,要召你入宫觐见,亲自嘉奖你。想来,圣旨这几日便会到了。”
“能得到陛下的赏识,是我的荣幸。”王砚书微微颔首,心中却波澜起伏。他知道,这是他实现祈愿人诉求的重要一步。得到皇帝的认可,他的地位将更加稳固,而王秉义与苏婉仪,也必将为当初抛弃他的决定,悔断肝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温知远想起翰林院还有事务要处理,便起身告辞:“砚书,我还要回翰林院处理一些琐事,改日再来看你。陛下召见你的圣旨,想必很快就会下来,你好生准备,入宫觐见,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好。”王砚书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温知远离开后,王砚书心中十分平静。他并没有因为即将被皇帝召见而感到激动或紧张,而是拿起水壶,继续给棉苗浇水。对他而言,培育出更多优良的作物,让百姓们吃饱穿暖,过上安稳的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三日后,皇帝的圣旨便如期而至。一队御林军护送着传旨太监,浩浩荡荡地来到润禾庄。太监站在正屋的台阶上,展开明黄的圣旨,高声宣读——表彰王砚书培育改良粮种、创办清韵阁、造福百姓的功绩,召他三日后入宫觐见,领受嘉奖。
王砚书恭恭敬敬地接了圣旨,送走传旨太监后,便开始准备入宫事宜。他从空间仓库里取出一件青色的锦袍,这件锦袍是他在某个修仙小世界收集的,面料是罕见的云纹锦,触手冰凉丝滑,做工更是考究,领口绣着暗纹兰草,既不失庄重,又能衬托出他清冷出尘的气质。他又对着铜镜,用幻颜术调整了一下容貌,将眉眼间的稚气稍稍褪去,添了几分沉稳,免得因为年纪太小而被朝臣轻视。
入宫前一日,温知远特意派人送来一封信。信笺是精致的洒金笺,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详细说明了入宫觐见的礼仪与注意事项——面圣时需行三跪九叩之礼,答话时要恭敬而不卑微,不可直视龙颜,不可随意提及朝臣是非;信末,温知远还特意提醒他,近日朝堂之上,慕容凛一派动作频繁,让他入宫后务必小心,谨防他人暗算。
王砚书将信仔仔细细读了三遍,折好收进袖中,心中十分感激。温知远如今已是天子近臣,身处高位,却依旧没有忘记他这个乡野间的朋友,依旧处处为他着想。
入宫当日,天刚蒙蒙亮,王砚书便起身了。他换上那身青色锦袍,束好玉带,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冠,确认无误后,才带着随从,乘着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巍峨壮观的宫墙映入眼帘,朱红的大门,金黄的琉璃瓦,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透着皇家的威严与气派。沿途的宫女太监们,见了他这身打扮,又听说是陛下召见的农桑楷模,都恭敬地垂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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