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语气不屑地说道:“一个小哥儿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想必是走了狗屎运,撞上了这么个机缘。”
“机缘?”王秉义怒极反笑,“陛下已下旨全国推广他的粮种,日后他的声望必将越来越高,甚至可能入朝为官!到时候,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我王秉义有一个如此有出息的儿子,却被我弃之不顾,我们尚书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苏婉仪沉默了。她知道王秉义说的是事实。那个被他们视为耻辱的儿子,如今已经光芒万丈,而他们尚书府,却可能因为当初的所作所为,成为京城的笑柄。
王景明与王景辉兄弟俩得知此事后,也十分震惊。两人正在院子里练剑,听闻消息后,手中的剑都停了下来。
“父亲,母亲,那个培育出高产粮种的王砚书,真的只有十五岁吗?”王景辉忍不住问道。他今年十八岁,是尚书府的嫡长子,自小锦衣玉食,接受最好的教育,却从未想过会有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能。
王秉义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不准再提他!不过是虚名罢了,以后谁也不准在府中提及这个名字!”
王景辉与王景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不解。他们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排斥那人,毕竟,十五岁做出如此功绩,简直前所未有。
而尚书府的嫡女王砚柔,得知此事后,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她今年十五岁,容貌娇美,性子活泼,想起数月前在护国寺遇到的那个售卖香皂的公子,眉目清秀,谈吐不凡,似乎也叫王砚书。“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她心中暗想,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公子,生出了几分探寻的念头。
清韵阁的生意随着王砚书的声名鹊起,愈发火爆。王砚书趁热打铁,推出了一系列化妆品:添加了玫瑰精油的香膏,滋润保湿,香气持久;提取了花卉精华的香水,分为淡香、浓香两款,瓶身精致小巧,便于携带;还有改良配方的胭脂,色泽自然,不脱妆、不沾衣,一经推出便被疯抢。
短短半年时间,清韵阁在京城开设了三家分店,甚至还开到了苏州、杭州等富庶之地,成为了大靖朝最知名的美妆品牌。王砚书的财富也如滚雪球般增长,积累了数万两白银。
但他并未沉迷于财富带来的享受,而是将大部分利润用在了慈善事业上。他在京城、苏州、杭州等地开办了十余家义仓,每逢荒年便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修建了五所义学,聘请饱学之士任教,让贫困子弟免费入学读书;还根据自己的记忆,改良了曲辕犁、水车等农具,提高了农业生产效率,并免费发放给农户们。
他的善举传遍了大江南北,百姓们都亲切地称他为“王大善人”,甚至有人为他立了生祠,每日供奉香火。
秋闱过后,温知远留在京城温习功课,备战春闱。他时常抽出时间前往砚心庄,与王砚书相聚。两人在田埂上漫步,探讨粮种推广的事宜;在书房里对坐,交流学问之道;在月下对酌,畅谈家国抱负。随着相处日久,彼此的情谊愈发深厚,眼神交汇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温柔。
在温知远的全力协助下,改良粮种的推广工作进展顺利。各地农户种植后,纷纷传来丰收的喜讯,粮食产量大幅提升,百姓们的生活得到了显着改善。皇帝对温知远与王砚书赞不绝口,多次在朝堂上嘉奖他们,甚至有意在春闱后重用温知远。
这一切,都被三皇子慕容凛看在眼里,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如同野草般疯长。他原本以为,温知远出身寒门,容易拉拢,便派人送去厚礼,欲将其纳入麾下,为自己的谋反大计所用。可温知远不仅婉言拒绝,还与王砚书走得愈发亲近。如今,王砚书凭借高产粮种声名鹊起,深受百姓爱戴;温知远才华横溢,深得皇帝赏识,两人强强联合,若不能拉拢将成为了他谋夺皇位的最大绊脚石。
“王砚书、温知远……”慕容凛坐在王府的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毒针,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一场针对王砚书与温知远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王砚书凭借危险预警器,早已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预警器多次发出微弱的红光,提示他有未知危险逼近。
夜色渐浓,星光点点。王砚书转身回到书房,提笔写下一封信,派人快马送往京城交给温知远。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山雨欲来,君需保重,静待时机,共破阴霾。”
深秋的京城,寒意已浸透街角的梧桐叶,卷着细碎的金黄在石板路上打着旋儿。锦绣街却丝毫不受这寒凉侵扰,车马辚辚,人声鼎沸,清韵阁总店朱红的大门敞开着,阵阵清雅的香气伴着笑语飘出,引得衣着华丽的贵妇小姐们接踵而至,丫鬟们捧着锦盒穿梭其间,鬓边的珠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王砚书今日一袭青布长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腕间细瘦却有力的手腕。他刚踏进店门,鼻尖便萦绕着熟悉的兰香、玫瑰香与皂角的清冽气息,伙计们熟练地招呼着客人,货架上整齐摆放的香皂、香膏、香露琳琅满目,包装得精致典雅。他正打算查看账目,目光却不经意间被东南角的身影牵住。
那女子身着淡紫色暗绣兰草纹的衣裙,裙摆曳地,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软缎宫绦,垂着一枚圆润的珍珠玉佩。她身姿窈窕,抬手抚过货架时,露出的手腕皓白如雪,面容秀美温婉,眉眼间带着几分娇憨的笑意,正是他从未谋面的同胞胎妹妹——王砚柔。
王砚书的脚步顿在原地,神识下意识地铺展开,如细密的网笼罩住那女子。血脉中隐秘的联系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掠过一丝淡淡的感慨。原主毕生渴望亲情,却在襁褓中被父母以“小哥儿不祥”为由无情抛弃,辗转流离,最终含恨而终。而眼前的妹妹,衣着华贵,神态娇憨,显然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受尽了宠爱。
王砚柔正拿着一块雕刻着兰花纹样的香皂,凑在鼻尖轻嗅,眸中满是欢喜,甜美的笑容如同春日初绽的桃花。
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一个穿着葱绿色衣裙,一个身着粉色布衣,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小姐,这款兰花香膏真不错,不仅香气宜人,夜里涂抹还能安神助眠呢!奴婢听说前几日李尚书家的小姐还特意来囤了好几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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