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东海之上,乌云如墨,杀气直冲九霄。帝俊身着日月龙袍,端坐于九龙战辇之上,周身星纹流转,背后的周天星斗大阵虚影愈发凝实,亿万星辰之力汇聚成一柄遮天蔽日的星矛,矛尖直指蓬莱仙岛,连海浪都被这股威压逼得倒卷回流。太一大帅立于战辇左侧,三万星官列阵成河,五千妖将杀气凛然,整个东海仿佛都成了妖族的猎场。
蓬莱岛的护岛结界外,东王公身着紫金龙纹道袍,虽发丝凌乱,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剑。他左手紧握龙头拐杖,杖首金龙吞吐着木行仙罡,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青光;腰间景阳钟悬于半空,钟体刻满“镇邪”“安灵”符文,微微震颤便发出清越道音,荡开周围的妖气;背后纯阳剑嗡鸣作响,剑身流转着至阳白光,显然已蓄势待发。身后数万仙卿、修士列成战阵,虽面带惧色,却无一人后退——这里是他们的仙庭,是洪荒散修最后的庇护所。
“东王公!”帝俊的声音如惊雷炸响,震得海水掀起丈高巨浪,“你勾结巫族、私藏巫妖败兵,更以仙首之名笼络人心,意图颠覆天庭秩序!今日天兵降临,当诛此獠,荡平伪庭!”战辇旁的东皇太一举起东皇钟,钟鸣震彻四野,声波所过之处,云层都被震得粉碎,仿佛在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作证”。
“一派胡言!”东王公气得须发皆张,手中龙头拐杖重重顿地,杖首金龙发出一声咆哮,蓬莱岛的仙山都随之一颤,“我东王公执掌仙首之位,收纳散修只为护持洪荒生灵,何曾勾结巫族?帝俊,你不过是见我仙庭崛起,心生忌惮,才罗织罪名!这等卑劣行径,也配称天庭主宰?”他麾下仙卿齐齐怒吼:“天庭不义!污蔑仙首!”声浪虽被星斗威压压制,却字字泣血,回荡在东海之上。
“冥顽不灵!”帝俊眼中寒光一闪,抬手挥下,“周天星斗大阵,起!”天空中的星斗虚影骤然亮起,无数星辰之力凝成的箭矢、长矛如暴雨倾盆,带着撕裂法则的威势,狠狠砸在蓬莱岛的护岛结界上。“砰砰砰”的巨响接连不断,结界泛起剧烈涟漪,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岛上亭台楼阁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石簌簌坠落。
“布阵迎敌!”东王公怒吼一声,周身仙光暴涨。他猛地挥动龙头拐杖,杖首金龙腾空而起,张口喷出一道蕴含扶桑木本源的绿光,绿光撞上星斗箭矢,瞬间生出万千藤蔓,将箭矢死死缠住;腰间景阳钟钟鸣加急,清越道音化作无形屏障,挡住袭来的星矛;背后纯阳剑自动出鞘,化作一道白光飞入战阵,引导仙卿们结成“九天仙兵阵”。数万修士齐齐催动仙元,法宝灵光与仙术洪流交织成网,与妖族的星斗之力碰撞、炸裂,无数流光碎片坠入海中,激起滔天巨浪。
初时双方竟打得有来有回。仙庭的“九天仙兵阵”精妙异常,修士们轮换补位,仙光连绵不绝;妖族的星斗大阵则胜在势大力沉,星辰之力源源不断,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碾压性的法则威压。海面上仙光与妖气交织,惨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海水,连鱼虾都浮尸成片。
可东王公很快便陷入了险境。帝俊与东皇太一如同两头猛虎,一左一右向他扑来:帝俊手持河图洛书,演化周天星轨,无数星纹在他指尖流转,时而化作锁链缠绕,时而凝成星刃劈砍,每一击都带着星辰法则的碾压之力;东皇太一则挥舞东皇钟,钟锤每一次落下,都发出震魂夺魄的轰鸣,钟声顺着经脉侵入东王公体内,让他气血翻涌,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
“以二敌一,算什么英雄!”东王公怒喝一声,右手握住纯阳剑,剑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他旋身避开帝俊的星纹锁链,纯阳剑带着至阳之火直刺东皇太一眉心——这先天金行灵宝最擅破除邪祟,火焰中更蕴含着净化之力,逼得东皇太一不得不后撤半步,挥钟格挡。趁这间隙,东王公左手龙头拐杖横扫,杖首金龙张口咬住帝俊的星刃,木行仙罡与星辰之力碰撞,爆发出刺眼光华。
“乱世之中,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哪来那么多规矩!”帝俊冷笑一声,河图洛书中飞出更多星斗,在半空织成一张巨大的星网,将东王公的退路完全封锁。东皇钟趁机狠狠砸下,钟身与龙头拐杖碰撞的瞬间,东王公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剧痛发麻,拐杖险些脱手飞出。他闷哼一声,借着反震之力后退数步,嘴角已溢出鲜血,纯阳剑的火光也黯淡了几分。
就在此时,景阳钟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悲鸣。东王公余光瞥见,只见钟体上竟裂开一道细纹——刚才东皇钟的震波,已伤及景阳钟的本源。他心中一紧,灵力运转顿时出现破绽,帝俊抓住机会,一道星纹锁链瞬间缠上他的脚踝,猛地向后一拽。东王公猝不及防,身形踉跄,东皇钟的钟锤已带着破灭法则的气息,砸向他的胸口。
“仙首!”蓬莱岛上的仙卿们见状大惊,阵型顿时出现破绽。妖族大军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抓住机会猛攻。周天星斗大阵的光芒再次暴涨,一道粗壮的星矛狠狠刺在结界的薄弱处,“咔嚓”一声脆响,结界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无数妖兵嘶吼着涌入,仙庭修士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整齐的战阵瞬间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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