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山一看老二和老三,全都认出了李虾仁,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只见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开口道:“妈了个巴子的,还真他妈的是冤家路窄,老二,你他妈别偷看了,假装睡觉,千万别让那家伙认出来!!!”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味、烟草和廉价香水的不安气息。昏黄的灯光从顶灯里渗出来,在积了灰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老二和老三挤在车厢角落,像两团被踩扁的烂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那惊恐如同潮水般,从他们的眼睛里漫出来,浸透了他们油光水滑的头发!!!
张魁山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就在他们身后响起,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破了他们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看到了吧?那小子就是刚才和我们对峙的那个家伙!!!”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老二和老三的脑海里炸开。他们猛地一哆嗦,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那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吞下去的不是口水,而是一块烧红的炭。他们的目光像被钉住了一样,死死盯着前方地板上的一小块污渍,不敢有丝毫移动,生怕那目光会被身后那个如影随形的“活阎王”捕捉到!!!
“大.....哥.......”老二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颤抖着,身体像筛糠一样,“我们.......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老三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赶紧用手肘狠狠撞了老二一下,示意他闭嘴,然后自己更是夸张地往前一扑,整个身体匍匐在地,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几乎要贴到冰凉的桌子上。他的后背因为用力而绷得紧紧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后颈的衣领!!!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李虾仁的存在,仿佛他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甚至可能就在他们刚才藏身的那个座位上。那家伙刚才揍他们的样子,一幕幕在眼前闪回——拳头带着风声砸下来,耳光扇得他们脸颊火辣辣地疼,膝盖顶在他们肋下的剧痛,还有他嘴里那句句带着血沫的威胁!!!
“别说老子没给你们机会,”那声音至今还在他们耳边嗡嗡作响!!!
光是回想就让他们浑身发软。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架,那是一种能把人彻底打垮的凶悍和狠厉。他们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生怕引起任何一丝注意。更何况,这次他们手上还沾了更脏的东西——拐卖来的那几个孩子,像幽灵一样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夜不能寐,坐立难安!!!
“别到时候引来真正的乘警,那可就麻烦了!!!”老三在心里疯狂地对自己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心上。一旦暴露,不仅仅是李虾仁的私刑,还有法律的制裁,还有那些孩子父母的滔天愤怒.........那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们不敢抬头,不敢呼吸,甚至不敢去想张魁山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们只是像两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死死趴在地上,把脸埋在胸前,任由恐惧啃噬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勇气,祈祷着这场噩梦能够赶紧过去。车厢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声,以及远处火车单调的轰隆声!!!
一旁的张奎山看着越来越近的李虾仁,赶忙把脑袋也沉沉的低了下来,生怕李虾仁认出他来,然而,下一刻,张魁山就看到了一双脚站在了他的面前,满脸紧张的张魁山,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他最害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之前暴打了他们一顿的那个恶徒,居然好死不死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这让张魁三更加的害怕了!!!
只见张奎山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开口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呀???”
现在的张魁山可是没有半点的抵抗心思,主要是刚才被揍的太惨了,差点没要了他的这条小命,要不是他身体棒棒的,估计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李虾仁斜倚在斑驳的座位上,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目光像两簇跳动的火苗,在张奎山煞白的脸上来回舔舐。他似乎很享受眼前这副景象------张奎山那副被彻底吓破胆的模样,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啧啧,”李虾仁的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调子,仿佛在点评一件有趣的玩具,“真没想到啊,你们这些瘪犊子玩意胆子还不小,敢玩这么大的花样,连公安都敢假扮?”他顿了顿,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不过,你们这出戏,也就只能骗骗傻子了。现在,是你们自己乖乖戴上这个,还是需要我..........‘请’你们戴上?”
话音未落,李虾仁一个利落的动作,从腰间摸出两副锃亮的手铐,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他慢悠悠地将手铐举起来,一副,两副,像展示战利品一样,递到了张奎山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闻到金属的冰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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