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阴暗潮湿的石室内,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通风口渗入,勉强照亮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尺宇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双手被某种特制的镣铐锁在身后,
焦急地低声呼唤着身旁昏迷不醒的姐姐:“姐姐!姐!你醒醒!快醒醒!”
尺艺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后颈传来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视线花了点时间才适应这昏暗的环境,声音沙哑地问:“尺宇……我们这是在哪儿?”
见她醒来,尺宇稍微松了口气,
但随即语气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抱怨和后怕:“在哪儿?还能在哪儿!肯定是被人一锅端了!
都怪你,姐!我就说那个突然冒出来崴了脚的家伙不对劲!哪有那么巧的事!
你非要好心去扶……这下好了吧!人家袖子一抖,不知道什么迷烟,
咱俩连剑都没拔出来就晕菜了!这下彻底栽了!”
尺艺闻言,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试着动了动被缚住的手腕,镣铐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她低声道:“是姐姐不好……太大意了,连累你了。”
她不死心,立刻尝试默运功法,调动丹田内的灵力,却发现气海如同被铁水浇铸封死了一般,
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没有丝毫反应,连与自身储物袋之间的那点微弱联系也彻底断绝了。
尺宇在一旁看着,苦着脸道:“别试了姐,抓我们那家伙修为比我们高多了,下的禁制狠着呢,
灵力根本运转不了,储物袋也打不开,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尺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攫住了她。
她忽然想起那个带路的女子,急忙问道:“那……那个带路的姑娘呢?她怎么样了?她会不会也……”
尺宇没好气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绝望下的烦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别人?!
她是这地头的人,说不定根本就是一伙的!
演苦肉计骗我们呢!现在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
被抓到这种鬼地方,连个求救的讯息都没能给李烟景留下……这回真是死定了!”
尺艺抿紧了苍白的嘴唇,没有再说话,但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冲击着体内的禁制。
女子一边踉跄着加快脚步,一边不住地低声啜泣道歉:“妾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公子…是妾身没护好他们……”
李烟景跟在她身侧,声音依旧平稳,但若细听,
能察觉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他们为何要掳人?这是常事?”
女子忙不迭点头,声音因急促的呼吸和恐惧而断断续续:“是…这儿没有王法,只认拳头…您也亲眼见过了…弱肉强食是常态。
妾身…妾身如今与凡人无异,当年刚流落到此时,也是这般被……”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似是不愿再回忆那不堪的过往。
李烟景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紧,催促道:“再快些。”
他心底确实升起一丝焦躁。
此行是他主导,若因他的决定让那对虽有些天真莽撞、却并无大错的姐弟遭遇不测,绝非他所愿。
“妾身明白,明白…”女子喘着气,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几乎是在小跑,
“可、可是公子,那黑煞帮人多势众,据说帮主更有筑基后期的大修为…您…您真的要…”
她的话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既怕李烟景不敌,更怕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妾身这条贱命不值钱…今日之事全因妾身看护不力而起…您若觉得累赘,或需要代价…便将妾身…”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李烟景打断。
他的声音没有提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重复了那简单的两个字:“快些。”
昏暗的暗室内,只有男子手中短刀反射着一点幽冷的光。
尺宇被冰冷的刀锋抵着脖子,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这混蛋!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
我爹可是赤火门的掌门!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赤火门绝不会放过你!”
那男子面容看似清秀,眼神却冰冷麻木,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赤火门?哼,在这儿,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趴着!
没人会知道你们在这儿,更没人会来救你们。”
他手腕微微用力,刀锋在尺宇皮肤上压出一道浅痕,“我修为通天,会怕你们那远在天边的爹?”
“你别动他!有什么冲我来!”尺艺见状急得挣扎起来,锁链哗啦作响,试图吸引男子的注意力。
男子果然被吸引,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尺艺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哟?没看出来,还挺讲义气。”
他淫笑着,放下尺宇,转而朝尺艺走去。
冰凉的刀尖轻佻地划过尺艺的衣襟,挑开了最上面的一颗衣扣。
“畜生!你敢动我姐!冲我来!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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