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哥哥,我有事要和你说……”
迪安、昼伏和伽罗烈三人刚踏进租赁小屋那带着些许杂草的院子,就看到迪尔独自坐在门口冰冷的石阶上,黑色的鳞片在傍晚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哑光。他修长的尾巴无精打采地垂在身侧,灰白色的眼眸望着地面,不见平日里跟在迪亚身边时的放松。
“怎么了?”迪安脚步一顿,白色的猫耳立刻机警地转向迪尔,琥珀色的眼眸快速扫视四周,“迪亚呢?他欺负你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尾巴也微微竖了起来。
一旁的昼伏和伽罗烈交换了一个眼神,白虎少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内,低声道:“要不……我们先到屋里再说吧?”他们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四人围坐在客厅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旁,桌边还空着一张椅子,显然是属于某个不在场的人。
“迪亚哥哥还在楼上洗澡。”迪尔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双手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相互轻点着,“我们今天在协会,见到了协会的会长。”
“哦?会长亲自出面了?看来你们现在名气不小啊。”迪安微微挑眉,猫耳好奇地向前倾了倾。
“嗯,”迪尔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会长是一只红虎,他想让我们参加一个擂台赛,说是类似于表演性质的,为城镇重建募集资金。”
“擂台赛?那就是要和别人比武?”伽罗烈闻言,浅金色的眼眸眨了眨,黑色的豹尾在椅子后面轻轻甩动,“如果是迪亚参加的话,也没什么吧?他动作快,力气又大。”他对迪亚的实力很有信心。
“所以?怎么了嘛?”迪安看向迪尔,捕捉到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忧虑,“你是怕迪亚受伤吗?但既然是表演赛,应该不会太激烈,点到为止的可能性更大。”
他理解迪尔的担心,毕竟迪亚“绝魔之体”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今除了下落不明的赤敛、吉特等人,也就只剩下他们这几个最亲密的伙伴了。
迪尔点了点头,灰白色的眼眸里担忧之色更浓:“我知道迪亚哥哥很强,但是……”他总是习惯性地设想最坏的情况。
昼伏见状,伸出覆盖着白毛的大手,拍了拍迪尔冰凉的手臂,宽慰道:“别太担心了,迪尔。前段时间我们还住在山里训练的时候,迪亚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都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迪安说得对,表演赛而已,不会动真格的。”
“我要说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是关于那个会长……”迪尔的语气带着强烈的不确定,但他的谨慎性格让他觉得必须把这份疑虑说出来,“那个会长,是虎族,同时……他说他叫鸣德……”
“鸣德……虎族……鸣崖?”迪安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名字之间的潜在联系,白色的猫耳瞬间绷直,如同雷达般锁定信息。都是虎族,名字里都带一个“鸣”字。如果鸣崖是帝国亲王,那么这个鸣德……难道也是皇族?
一旁的昼伏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叫鸣德!?他和鸣崖该不会是兄弟吧?难道说他也是……亲王?”他白色的虎耳因为震惊而抖动,巨大的脑袋歪向还在沉思的迪安,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求证的神色。
伽罗烈脸上则是毫不掩饰地浮现出一丝不快,黑色的豹耳向后撇着,尾巴也烦躁地拍打着地面:“我们不会真这么倒霉吧?这里都能碰上那些讨厌的家伙?”他对于皇族,经过鸣崖一事之后,有着根深蒂固的反感。
“鸣崖……鸣德……德……德爷?”迪安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名字,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还有其他特征吗?那个鸣德。”他追问迪尔,眼神锐利。
“其他特征……”迪尔努力回忆着,灰白色的眼眸望向虚空,“哦!对了,他也是金色的虎眸!很亮,像熔化的金子。”他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昼伏。昼伏眨了眨自己棕色的眼睛,耸了耸肩,表示品种不同,他也没办法。
“那也太巧了……”迪安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今天见我的那个‘德爷’,和我说的也是关于这个擂台赛的事情,虽然全程没有露面,但我透过屏风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他将两个线索拼接在一起,继续说道
“那么,他们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他顿了顿,整理着思绪,接着分析道
“不过,他应该不会是什么亲王。据我所知,帝国的亲王要么坐镇帝都,要么就被派往南部前线与湿地联盟作战了,怎么可能有闲心在罗水港当一个冒险家协会的分会长?而且,从罗达和铁锤透露的信息来看,如果鸣德和德爷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在这里已经经营了很久。一个帝国亲王,怎么可能长期远离权力中心,待在这样一个边境港口?”
迪安将自己的分析和盘托出,逻辑清晰,试图驱散同伴们的疑虑。伽罗烈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尾巴放松地垂了下来,语气却依旧带着点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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