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熙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把画面定格在热巴睫毛那点火星上。
“剪进去。”他说,“片尾字幕前,放十秒黑场,只留这帧。”
林允点头,喉咙发紧。
她想说点什么,却听见俊熙的耳麦里传来崔东哲的声音:“会长,潜艇掉头了。美军舰长发来一段摩尔斯电码。”
“什么?”
“—— ..- -.-. -.- / -.-- --- ..-”俊熙翻译出来,声音低得像叹息:“‘TUCK YOU’。”
林允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笑到一半又止住,眼泪却掉下来,砸在稳定器屏幕上,把热巴的睫毛晕成一团光斑。
凌晨一点,妈祖庙后殿。
滨崎步盘腿坐在蒲团上,吉他横在膝头,弦音调得低低的。
她在试唱日文版《湄洲渔歌》,副歌加了一句:“もし海が分かつなら 歌で繋ぐよ”
俊熙推门进来,带进一股海风。
滨崎步没停,继续弹奏,只是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挑衅。
“俊熙桑,”她唱完最后一句,才开口,“你不是说渔歌不能改词吗?”
俊熙没回答,只走到她旁边,单膝跪在妈祖金身前,双手合十。
动作干净利落,像一把收鞘的刀。
滨崎步愣住,手指停在弦上,吉他发出嗡的一声长音。
“改得不错。”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从香炉里飘出来,“但副歌再加一句。”
“什么?”
“‘もし歌が途切れたら 海が泣くよ’。”滨崎步咬了咬下唇,重复了一遍:“如果歌声中断,大海会哭。”
俊熙起身,拍拍她肩膀:“明天南普陀,木鱼敲完这句,你再唱。”
凌晨三点,海面平静得像一块黑玻璃。
崔东哲站在指挥车顶,军靴踩在车顶天线盖上,发出轻微的金属变形声。
他手里拎着那罐喝了一半的可乐,仰头灌下去,气泡呛得他咳了两声。
林智妍从车里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美军潜艇兵心理评估——‘未知音频干扰导致集体焦虑,建议立即撤离演习区域’。”
崔东哲笑出声,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渔歌治焦虑,联合国该颁个奖。”
林智妍没理他,只把报告折成纸飞机,扔向海面。纸飞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进水里,瞬间被浪花吞没。
“明天南普陀,”她突然说,“会长让你准备‘海神之叉’的升级版。”
“升级到什么程度?”
“能让潜艇听见木鱼。”
凌晨四点,妈祖庙前最后一点篝火熄灭。
俊熙站在礁石上,风把麻衫吹得贴在身上,像一面旗。
迪丽热巴走过来,递给他一碗重新热过的鱼丸汤,热气腾腾。
“会长,”她声音轻得像怕惊动月亮,“你跪香案的时候,我突然明白,妈祖不是神,是信念。”
俊熙接过碗,没喝,只看着碗里漂浮的香菜末:“信念这东西,不跪不显灵。”
远处,滨崎步的吉他声又响起,这次是完整的日文版《湄洲渔歌》。
旋律没变,只是副歌加了两句:“もし海が分かつなら 歌で繋ぐよ
もし歌が途切れたら 海が泣くよ”
俊熙侧耳听了片刻,突然笑出声,声音被风吹散在夜里,像一串铜铃。
“明天,”他对着海说,“去南普陀。禅宗的木鱼,敲得比渔歌还响。”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最后一盏莲花灯漂到台湾海峡中线。灯芯早已熄灭,灯罩却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边。
一个台湾渔民的渔船恰好经过,船头的小女孩伸手捞起灯罩,发现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字迹被海水晕开大半,只能辨认出最后两个字:“常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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