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度过夏至、进了小暑节气。
清晨的胡同里，傻柱借抱外甥女何夏润溜趾之际，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派出所走。
襁褓里的何夏润刚满月，小脸红扑扑的，正咂着小嘴熟睡，呼吸均匀得像只小猫，在舅舅傻柱的怀里感受着温馨与安稳。
傻柱小心翼翼地护着外甥女，胳膊肘架得稳稳的，生怕路上颠簸惊扰了她，每走几步便低头瞅瞅，眉间满是温柔。
进了派出所大门，傻柱将襁褓轻轻放在值班桌上，声音低沉地说：“同志，我找龙刚。”
值班民警抬头打量傻柱，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人服，身上透着股藐视众人的霸气，连忙起身：“傻柱，你等会儿，我去叫他。”
片刻后，身着警服的龙刚走了出来，看见傻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耐烦：“何雨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不管这个孩子了？”傻柱指着襁褓里的何夏润，声音陡然拔高，“龙刚，这是你亲闺女何夏润，现在想不认账了？”
龙刚瞥了眼襁褓，眼神躲闪着挪了两步：“我早跟何雨水说清楚了，当初给了她钱让她把孩子打了，是她自己非要生下来的，跟我没关系。再说这孩子名字里，有我一个字吗？”
“放你娘的屁！”傻柱猛地一拍桌子，搪瓷缸子震得叮当响，“龙刚，你还是个人吗？那是你亲生骨肉！牛尚舐犊，虎不食儿，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说话干净点！”龙刚撸了撸袖子，“我跟何雨水离婚时说得明明白白，这孩子不能要，是她不听劝，现在凭什么来找我要抚养费？”
“凭什么？就凭你是她爹！”傻柱往前凑了一步，胸口气得起伏，“你给那点钱够干什么的？雨水一个姑娘家带孩子怎么过？你倒好，穿着警服拿人民俸禄，不管亲闺女，对得起这身衣裳吗？”
“我对得起对不起，用不着你管！”龙刚梗着脖子，“这钱我不能给，是她自找的。”
“你不给是吧？”傻柱眼睛瞪得溜圆，拳头攥得咯咯响，“今天我就替雨水和孩子教训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敢在这里撒野？当初我要跟雨水复婚，你从中捣乱，现在倒想起我来了！”龙刚伸手就推傻柱。
傻柱本就一肚子火，被推得当即炸锅，抬手一拳打在龙刚胸口。龙刚吃了亏也红了眼，两人扭打在一起，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襁褓里的何夏润被惊醒，哇地哭了出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派出所所长张智霖快步进来，四十多岁的他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一进门就镇住了场面。
傻柱和龙刚停了手，龙刚捂着流血的嘴角，两人都喘着粗气怒目相视。
“所长……”龙刚率先开口，语气弱了几分。
张智霖没看他，先弯腰哄了哄何夏润，再直起身：“在派出所里打架，像什么样子？龙刚，你先说说情况。”
龙刚梗着脖子叙述，无非是当初给钱让何雨水打胎，是她执意要生，且自己想复婚时傻柱从中作梗。
张智霖听完眉头皱得更紧，转头问傻柱：“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但那能当理由吗？”傻柱声音依旧强硬，“张所长，不管怎样，孩子是他的，他就得尽抚养义务。雨水一个人带孩子日子难，他不能不管不顾。”
张智霖点点头，对龙刚说：“你作为父亲，抚养义务跑不了。这孩子必须养，抚养费给到十八周岁，这是法律规定，没得选。”
龙刚急了：“所长，我这……”
“别多说了，这是底线。”张智霖打断他，又看向傻柱，“何同志，你看这样行吗？”
傻柱摇摇头：“张所长，我还有几个条件。第一，抚养费按龙刚所有收入福利的百分之二十算，多有多给少有少给，才公平。第二，钱由派出所每月代扣，让雨水自己来取，省得他耍赖克扣。第三，龙刚以后调走，派出所必须第一时间通知雨水，不能让他跑了逃避法定的责任和义务。”
龙刚脸色煞白：“不行！百分之二十太多了！我以后要结婚生子、赡养父母，若再生两个孩子，加上何夏润就是七口人，负担太重，上限是10%。”
“不同意也得同意！夏润也是你合法的孩子！”傻柱上前一步逼视着他，“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去公检法联合执法队评理，到时候你不仅得给钱，还落个抛妻弃子的名声，看这警服还能不能穿安稳！”
张智霖沉吟片刻，觉得傻柱的条件合情合理，对龙刚说：“就按15%执行。我警告你龙刚，拒不履行不仅影响工作，还会背上知法犯法的责任。”
龙刚看着张智霖的严肃神色，又瞥了眼傻柱豁出去的样子，咬牙道：“行，我签。”
张智霖让人拿来纸笔拟定一式三份协议，龙刚手微颤着签了名按了手印。
傻柱确认协议无误后，小心翼翼折好放进贴身口袋，抱起襁褓对张智霖拱手：“谢谢张所长，麻烦交代财务从这个月开始扣龙刚15%的工资。”
出了派出所，傻柱抱着何夏润直奔街道办事处找民政老张。“老张，我要把这孩子户口落在我名下。”
他递过协议、户口本、出生证和杜撰的雨水委托书，语气坚定，“这是孩子父母签字，我是舅舅，以后我来养她。”
老张有些犹豫：“傻柱，这事儿你跟何雨水商量过吗？”
“这是雨水的委托承诺书，出问题我负责。”傻柱拍着胸脯，“孩子不能没有户口，上学看病都得用，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老张见他态度坚决、手续齐全，便埋头办起了手续。
户口落好后，傻柱拿着更新后的户口本，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推开房门，冉秋叶和母亲正在做饭，看见他抱着孩子还拿着户口本，脸色骤变：“何雨柱，你这是干什么？”
“秋叶，你听我说。”傻柱把何夏润轻轻放在炕上，刚要解释就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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