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立刻缩回下水道，心脏因肾上腺素的分泌而加速跳动。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公园方向传来，那是“主宰”的生物磁场在扫描周围区域，像雷达一样掠过他藏身的井盖。
“它的感知范围是800米，我们处于安全边缘。”红后计算着距离，“但不能停留，‘主宰’会定期扩大扫描范围。”
他沿着下水道的主干道前进，根据红后提供的地图寻找传说中的“GENTEK”总部——那家制造了黑光病毒的生物科技公司，或许能在那里找到关于病毒的关键信息。
下水道里的战斗不可避免。在一个交汇处，他遭遇了两只“舔食者”——这种感染体失去了视力，却拥有极其敏锐的听觉，依靠舌头探测猎物。它们从黑暗中扑出时，陈默几乎是本能地调动生物电流，在舌头缠住自己之前，用多功能刀刺入其口腔深处的病毒核心。
舔食者的尸体倒下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陈默立刻用布料包裹尸体拖到角落，避免血腥味吸引更多感染体。
“战斗效率评估：反应速度提升12%，能量利用率提升8%。”红后分析，“你的身体正在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生物电流与病毒环境的兼容性增强。”
穿过五条下水道主干道后，前方出现了光亮。出口位于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的入口处停着三辆军用越野车，车身上的“黑色守望”标志表明这里是军方的临时检查站。
陈默躲在一辆车后，观察着检查站的布局：四个士兵手持机枪守在入口，两个在检查进入停车场的人员（看起来像是平民），还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帐篷里对着通讯器说话。
“平民的生物磁场显示出强烈的恐惧，他们的心率超过120次/分钟。”红后放大画面，“军官正在汇报‘目标A’的动向，推测是指Alex Mercer。”
陈默看着那些平民被士兵粗暴地推搡着，其中一个小女孩因为哭泣被士兵用枪托砸中后背。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在没有足够力量之前，对抗军方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绕到停车场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通风管道。用生物电流加热管道的金属网，使其膨胀变形后拆下，钻了进去。管道狭窄而黑暗，只能匍匐前进，每一寸移动都要避开内部的支架。
“距离GENTEK总部还有1.5公里，通风管道系统与目标建筑相连。”红后引导着方向，“但需穿过三个军方监控点。”
在第一个监控点，陈默屏住呼吸，看着红外线探测器的光束在管道内扫过，利用光束间隙快速移动；第二个监控点有士兵巡逻，他通过管道的缝隙观察士兵的脚步声规律，在其转身的瞬间冲过；第三个监控点是一个摄像头，他用随身携带的口香糖粘住镜头，成功通过。
当他从通风管道钻出时，发现自己身处GENTEK总部的地下三层——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布满了培养舱，舱内漂浮着各种被病毒感染的生物样本，从老鼠到大型犬，甚至还有人类的躯体。
“这里是病毒研发的初级实验室。”红后扫描着周围的设备，“数据库里有基础的病毒资料，正在破解……成功！获取到‘病毒传播途径’与‘初期抑制血清’的配方。”
陈默走到一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病毒的传播模型：空气传播（效率30%）、体液传播（效率90%）、接触传播（效率60%）。而抑制血清的配方需要三种关键成分，其中两种可以在普通药店找到，第三种标记为“病毒抗体源”，只有在高阶感染体体内才有。
“生存法则二：知识即力量。”陈默将血清配方牢记在心，“理解病毒的弱点，比单纯的蛮力更重要。”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检测到生物识别系统被激活，我们的位置暴露了！”红后急促地说，“电梯和楼梯间都有士兵赶来，唯一的逃生路线是通风管道，但他们正在封闭入口！”
陈默立刻冲向通风管道，身后传来士兵的呼喊声与枪声。子弹打在培养舱上，玻璃破碎的声音伴随着病毒样本暴露在空气中的嘶嘶声——那些样本接触空气后迅速增殖，形成一团团紫色的雾气。
“警告：高浓度病毒环境，生物电流屏障的防御效率下降至60%！”
他钻进通风管道的瞬间，看到身后的士兵被紫色雾气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几秒内就开始畸变，变成新的步行者。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规则。”陈默在管道中快速爬行，听着身后传来的枪声与嘶吼声交织，“生存不仅要对抗感染体与军方，还要对抗这无处不在的病毒本身。”
通风管道的尽头，是GENTEK总部的主楼。当陈默推开出口的格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大厅中央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一个被红色生物质包裹的人形轮廓——那是黑光病毒的最初载体，也是这个世界混乱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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